源义经理解时候来到,已经不能不放手了。他抬首,放眼望向一直躲在纸门後的影子。
「在外头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一道温柔的nv声传来。那是源义经的妻子乡御前。「你需要时间,而我也是。不过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
乡御前抱着熟睡的nv儿gui鹤御前走进佛堂。即使她努力的保持平静,也还是没法遮掩眼神中的忧伤和空洞。
今剑看着眼前的乡御前,再转头瞧向源义经,随即了解到他即将面对的事。恐惧刹那间爬上他的背脊,一gu可怖的寒意袭向他。
拜托……不要。
源义经靠在乡御前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而她露出微笑。
「那就拜托你了,夫君。」她说。
源义经握着今剑的刀柄。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正在颤抖,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时间,今剑便尝到痛不yu生的滋味。只见刀刃狠狠陷进gui鹤御前小小的身躯中,在意识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又接着刺入乡御前的左x口。
眼泪不自觉的淌了下来,才一瞬间,他就夺走了两个他在乎的生命。
今剑的衣襟沾染着赭红的痕迹,那是乡御前和gui鹤御前的血。他难过地想要大声喊叫,却无法发出声音。
鲜血的腥味蔓延在周遭,每x1进一口空气,都让人反覆的作恶。
「我也该走了。」源义经轻声呢喃,脑海中是鞍马寺主持当年将今剑赐给他的画面。「今剑,拜托你了。」
蓦地,一个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只有一眨眼,但源义经确定自己看见了。
在微弱的月光下,那银白se的影子在佛堂内昭然的闪烁,忽明忽灭。他睁大着透彻的红se眼眸,带着悲伤的望着自己。
「今剑,是你吗?」源义经笑了,「真美呢。」
没有任何原因,源义经就是知道,眼前的男孩便是陪伴他一生的护身刀。
「让你难过了,抱歉。」他说:「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拜托你在帮我最
後一次。」
在有些沉暗的佛堂里,今剑眼眶中的水珠闪闪发光。
「对不起。」源义经闭上双眼,「後の世もまた後の世も廻り会へ染む紫の云の上まで。」
源义经面容平静,双手握紧刀柄。今剑被迫遣回本t,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刃向主人的腹部驶去。
「不要!」无论今剑怎麽哭喊,他都没有听见。
短刀划破皮肤,深深地陷入源义经的腹中。鲜血从缝隙中缓缓流出,将刀刃浸染得嫣红,宛若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
「不要!不要啊!」
炙热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源义经身t的温度和触感真切地传递到今剑身上,熟悉得让他快要窒息。恐惧犹似虫子,从四面八方爬进今剑的身t,疯狂的噬咬着他。他知道,并清楚的感受到,源义经正在离去。
他撕破喉咙大喊,一声接着一声,快喘不过气。
短刀从腹部左侧往上移动,肋骨应声地一根根断裂,刀刃划开阻挡的血r0u,直直的没入心脏。从温热到冰冷,从存在到消逝,一切都是如此地真实。
真实到让人心碎。
「不要……」
源义经静静的倒卧在塌上,血沿着叠蓆的纹路散布在他的四周。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长的像是几个世纪,却也短的如同几秒钟。当今剑再次以付丧神的姿态睁开双眼时,世界以全然不同。
源义经不在了,永远的逝去了。没有人,再也没有人会充满信任的带着他上战场,再也没有人会细心地替他保养刀刃,再也没有人会温柔的抚着他的刀身轻声对他说话,再也没有人会如源义经般深ai着他。
源义经si了。
今剑茫然地望着远方,无力的跪坐在地面。
五脏六腑像是被掏空一样,无论怎麽寻找,都只望见一片空无。失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就如同碎裂的心,永远没有办法再拼起来。
一丝近乎虚无的光芒穿透黑夜,洒进空荡荡的佛堂。俄顷,彷佛又回到了从前,彷佛弁庆仍旧在宅邸院内舞耍大刀,彷佛岩融的笑声仍旧在耳边绽放,彷佛源义经仍旧在身旁微笑地对他说话。然而这些,终究只是h粱一梦。
这一刻,今剑彻底遗失了自己。
他勉强地撑着身子站起来,俯首凝视着沾满双手的鲜血。除了无限的空洞之外,什麽东西也没留下,就这样狠心的转身离去。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的滑落,和手中的鲜血交融在一起。
没有了,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双腿忽然软了下来,只见今剑碰咚一声跌坐到地板上。
他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破烂的衣衫几乎就要掉下,十分勉强地挂在身上,就连银白se的长发也凌乱地垂下,散落在叠蓆之间。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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