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严青又回到了之前的卧室。这次身上着了真丝睡袍。她下意识翻身随即感受到下身的酸痛感,此前种种场景涌入脑海。
还不等她为此头痛,就发现枕边躺着的洛伽·阿莱德。对方正一脸餍足地微笑着望向她,似乎在等着严青注意到自己。
“阿莱德先生…”严青把后半句’你怎么在这里’咽了下去,目前看来是不必多此一问了。
“现在至少要叫我洛伽吧。”清晨的淡淡日光落在他的头发和肌肤上,恍若圣洁的神使。如果忽略掉昨晚她情急之中留下的抓痕的话。
严青没有搭话,她从对方的语气中嗅到一丝危险,觉得床上不宜久留,挣扎着起身;但不遂她愿,洛伽·阿莱德强硬地将她拉入怀中,他一丝不挂,结实的胸肌和腹肌紧紧贴着她。
“叫我。”
“……洛伽。”
“吻我。”感受到严青凑上他脸旁,又补了一句。“在嘴唇。”
手握了拳又很快松开,议长夫人悲戚的请求又在耳边响起,从各种角度理性分析,严青知道自己目前只有委曲求全的份,只能按下一拳打向这张漂亮脸蛋的冲动。
恍惚间,她又回忆起洛伽·阿莱德那条伤疤的触感。
努力将多余的心绪驱赶,她抬起眼前人的下巴,在唇上认真落下一吻。
下一秒,对方将她按住,手嵌入她的发间,加深了吻。
唇舌牙齿,短兵相接,淋漓火热。
一吻结束,喘息间,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严青的脖颈,她回头,刚看清来人是白赫泽就被拉着陷入另一场“交战”。
呼吸交融,耳鬓厮磨,听到白赫泽几不可闻的声音“别抛开我。”
如此这般,三人在床上又是几番纠缠折腾。
过于激烈时,严青隐忍的抵抗也被两人不着痕迹地压制。
严青清醒着。不能随便晕过去应付的性爱像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刑罚,痛感是对肉体的鞭打,而爽感则是对精神的凌迟。
她没察觉到,此时房间里一台微型录像设备正在静静运作着。
两人被她尽力表现出的柔顺所取悦,即便明知这是十足的伪装,有时甚至堪称拙劣;他们向严青展示了议长家的近况。
林乔的电影被文化委员会发文盛赞,林修被全国最好的高中提前破格录取,林议长所在的公理党在新选举中大败对手,成为议会多数党,仿佛之前的贪腐弊案并没有存在过。
我真是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严青暗暗自嘲。
窗户开了一寸,粼粼波光映入她眼帘,飞鸟轻盈地掠过水面。
“要看着我。”白赫泽掰过严青的脸朝向自己。
明明已经死死抓住她,却总有一部分会在不经间流走,像林间清风,不受拘束。
“我饿了。”严青懒懒地看向白赫泽说道。
虽然二人相处时间不算久,但短时间内迅速累积起来的床上经验让严青总结出了些规律,比如,眼前白赫泽的神情就预示着接下来的性事将会变得粗暴,直到逼她咬着牙断断续续说出些甜腻情话。所以她决定先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
不过这确是实情,毕竟她也不是以精气为食的魅魔精怪,如此高强度高频度的运动后有饥饿感再正常不过。再看另外两位,丝毫不显疲惫,严青不禁怀疑他们加倍使用了之前给她下的药。
精心搭配的可口菜肴由身着军装面无表情的女侍从端上。被白赫泽和洛伽·阿莱德夹在中间的严青沉默着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
“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岭也能有如此美味。”
“哈哈,“洛伽·阿莱德宠溺地注视着严青,”严警官还是省省套话的精力吧。就算你知道了这是哪里,又能向谁求助呢?你那个副队长?”
严青心下一颤。随即故作轻松“小丘呀,想来他现在已经是队长了,庆祝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个罪犯呢?”
现在和她越疏远,越安全。
严青注意到两人交换了眼神。洛伽·阿莱德向几米外笔直站立的侍从摆了下手,侍从接令投出一面光屏,上面赫然是严青的身份资料-婚姻状态是已婚,而配偶一栏则有两个名字。
白赫泽搂着她的腰,如同邪恶巫师施下诅咒“你是我们的妻子,怎么会是罪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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