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的内容足够权威和详尽,即使被学生质疑真实性,我想也是有自己站得住脚的立场和说法的吧?如果因为某一个同学说了某个观点,就认定其他所有听到的人都会相信她的说法,继而全都接受了‘有害思想’……唔,不论如何这在我看起来都太不可思议了,好像其他人都是只能被灌输什么的空壳一样。”黑发少年笑道。
“夏油君,我们理解你出于同窗的情谊——”
“哦哦,请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给野良同学说情才来的。”夏油杰耸肩,“她和我并不是很熟。”
五条悟蹙眉:“喂,杰……”
“可是,悟毕竟是我的朋友。”他戳了戳旁边的白毛dk,“我总得劝住他,好让他不要干出一些毁天灭地的事情来吧?再放着他不管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欸。”
他讲完,嘴角的弧度也达到了今天的最大值:
“您说,是不是这样呢?”
夏油杰觉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对那些高层说谎。他有一种堪称天赋的才能,那就是能对任何人都维持住自己的心理防线,并且绝不会被对方发现此事。
遇到野良雪绯的那刻,他嗅到了对方身上与自己相似的气息。
升入咒高有一段日子了,他们恐怕实际上也还是不熟。人和人的关系很微妙,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打打闹闹做任务,更亲密的话还可以是恋爱关系或者身体接触,有人觉得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大家就会亲近起来,也有人会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人内心的距离,这跟他们为人是否真诚并无关系,只是各自自我边界感不同,不管要与人缔结什么样的联系,强行入侵别人的空间无异于初号机撕裂atfield,带来的只是毁灭和暴走。比起其他人,夏油杰对人的天赋就在于他比其他人更擅长隐藏自己的atfield,野良雪绯的情况或许与他类似:没有人会觉得她性情冷淡,却也没有人能想得起来她跟谁的关系特别好或者特别不好。他们与她交谈,有的觉得自己是她的朋友,然而在她眼里可能未必。
敏锐如五条悟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夏油还记得他对自己讲的话:
“不管去了哪里,雪绯总是一个人,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寂寞。”
勾手把篮球砸进筐里,白发少年抱着后脑大喇喇地躺在地上,语气乍听起来像抱怨,又像在难过些什么:
“她太骄傲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学知识也非得自己亲自看书推导出结论才行,动不动就把被别人帮助视为自己的无能,生病受伤了居然也能自己躲起来扎绷带了事,搞得老子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才好,要是贸然靠近她,说不定会被她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歪理给挡出去,老子又说不过她。好吧,她说的倒也确实不是没道理……”
听对方抱怨了大半天,夏油杰抱着篮球盘腿在他旁边坐下了。
“所以,你还是没有说野良同学没来学校的问题啊。”
在旁边滚来滚去的白毛dk停了一阵,然后翻面一样又摊开来,在地板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大”字。
“是五条家那些人不让她去的……”
白发少年喃喃地说。夏油愣了:“你家里人?他们居然拦得住你?”
“拦不住啊,老子想做的事情难道有人拦得住?”白发少年翻身侧卧,撑着下巴看他,“但那个女人到底发什么神经啊,她居然同意被家里人禁足,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讲完又“啪”地摊回去,愈发郁闷了:“她说,我在家里实在太任性了,木秀于林就会持续不断地招来没必要的人和没必要的麻烦,与其老跟家里人对着干,不如暂时乖一点,不要激起他们的对抗,这样以后他们才会听我的话。呜哇,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在看守所里被老橘子洗脑了吗?居然开始教育我‘乖一点’了,搞得她自己好像有多乖一样。”
夏油眨了眨眼。他想了想说:“我倒觉得,她没有说错哦。而且你开学以来这个样子——”他笑了,是那种五条悟以前看了会想一拳揍上去的笑容,“难道不是在学——乖——吗?”
他以为五条悟会爬起来跟自己打一架,谁知对方却躺在地上瞥了他一眼,漂亮的脸孔上满是纠结。
“倒也是这么回事啦。”他别扭地承认,又把身体翻向另一侧。
“只是觉得好不爽哦。”
野良雪绯在五条悟去协会大闹的当天就被校看守所释放了,两个dk同窗一起去接的她。被押在里边半个多月后,她的神情有些憔悴,眼神看起来好像比平时柔弱了不少,听校监宣读缓释令的时候,她难得地一点硬话也没说,也没有拒绝被五条悟拦腰抱回校舍,大概真是太累了。
“多谢你了,夏油君。”回去的路上,她轻声对夏油杰说。
白毛dk立刻开始嚷嚷:“喂,怎么不谢谢老子?太不公平了吧。”
“不是的,”少女浑身脱力地靠在他的颈侧,说话声有些绵软,“因为,这一次我必须得感谢夏油君才行。要不是你的话,这家伙也许会做出什么蠢事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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