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攻没有回答,他抓着受的手,放在肚子上:“你明明很期待ta的出生,给ta布置了两个房间,一间男孩子的,一间女孩子的,还说要让ta平平安安的长大,你都忘了么?”
受听着听着就哭了,他没有忘,他怎么会忘了,他的家庭幸福,突如其来的变故失去所有亲人,他非常渴望有一个家,即使失忆了,他也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倾注了大量的爱,大喊:“不要说了。”
攻害怕他情绪激动,连忙停下:“不说了不说了,你要怎样都可以。”
受问他:“我要带走孩子也可以吗?”
攻愣住,他觉得自己的心不会痛了,受什么都不留给他。
受看他表情就知道了,攻果然是为了孩子:“你可以去找其他人生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不爱的人也可以一起生孩子吗?”攻问他。
受没有回答,攻看他情绪稳定,让护工进来,自己出去了。
攻很难过,无论是失忆前还是现在,受都不爱他,可是他无法放手,这一年多的甜蜜几乎溶入他的血液,看到受举起笔扎自己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害怕恐慌,他不能失去他。
攻甚至怨恨那棵树,如果受一直失忆,或者再晚点,让受更喜欢自己后才想起来,会不会好很多。
出差奔波的疲劳,以及受伤受惊,攻靠着墙边晕了过去,吓得旁边的护士惊呼了一声,招呼人来帮忙,护工打开门出去,受看到了攻晕倒在地面上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三月初春,裴知开始犯春困,总要睡够十个小时以上才能清醒。他有胃病,不能不吃饭,宗晋每天把他挖起来好话说尽,抱着哄着让吃了早饭再漱个口,才让继续睡。
偶尔还会挨顿骂,极偶尔裴知心情好了,还会咬他一口,脖子还是脸全看他咬的时候哪里方便。
宗晋由着他咬,谁家成婚了的夫妻没有点痕迹,旁人问起来,他总乐呵地说见笑了,太太凶悍,没有办法。
那表情那口吻,哪里是抱怨,分明是炫耀。
这天裴知吃完了饭,打着哈欠等宗晋放他去睡觉,结果一拐弯,出了门。
宗晋抱着他,把人放到花丛边,小心翼翼地扒开面前两株花,三只巴掌大的奶猫窝在里面,眼睛都还没睁开,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
“啊!”裴知一下就凑过去趴在边上草坪,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忍不住想上手摸,手伸一半顿住,转头看着宗晋,“猫妈妈呢?”
“昨天园丁在沟里捡到个断了腿的母猫,送到宠物医院了,估计就是这三只的妈妈。”宗晋笑着示意他大胆摸。
“可是摸了有味道,猫妈妈不认怎么办?”裴知还是犹豫。
“猫妈妈也不能喂奶了,吃着药打着针呢。”自己太太真是心善,宗晋心软成一团,“要养么?”
裴知点点头:“要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猫。
俩人拎着猫回了家,宗晋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东西,还专门让宠物医院配了个会养奶猫的医生。
不过自从猫回来,裴知的心大半都挂在那三只身上了,宗晋好几次回家裴知都没有来迎接。
总不能吃猫的醋,那猫说起来还是自己巴巴上供的呢,宗晋有苦说不出。
终于有一天,到了睡觉的点,裴知还没见着人。他受过伤,不能熬夜,十一点前必须睡觉,十点半就得躺着了,宗晋还得哄他一会儿。
十点四十,等不到人,宗晋披着睡袍去找,果然在三只猫的房间。
裴知闭着眼睛躺在地毯上,猫横七竖八地窝在他胸口跟肚子上,宗晋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卧室等着哄他睡觉,结果人根本没想起这事,在哄猫睡觉呢。
牙都咬酸的宗晋拿起一旁的猫窝,把猫一个个捡进去,才去摸裴知的脚,隔着毛绒绒的袜子,也能感觉到热。
算他懂事,知道穿袜子,宗晋俯身在他额头亲一下:“宝贝,醒醒,刷牙睡觉了。”
裴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在梦里跟猫捉迷藏呢,结果看到了宗晋,眼睛一瞪:“不睡!”
话音未落,人就腾空了,他还记得猫都趴在他身上呢,连忙喊:“啊!我的猫我的猫!”
“都放回去了。”宗晋话透着生硬,把人抱到房间床上放下,然后去洗手间给他挤牙膏。
裴知自知理亏,抓住宗晋爬到他身上,凑上去献上一个讨好的吻,要多缠绵有多缠绵,反正快到他雷打不动的睡眠时间了,宗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亲够了,裴知气喘吁吁地窝在宗晋怀里,屁股缝顶着一根火热坚硬的棍子,他故意扭着腰蹭,结果棍子顺着睡裤滑到更里面了:“什么呀?”
一边说一边缩着屁股夹,宗晋本来就被他亲得惹出了火,结果人还不老实,偏偏要来挑逗他,他心头的火这会儿全部涌到下身。
太太不听话,丈夫就应该管教。
宗晋搂着裴知的腰,让他不能乱动,然后一把扯下他的睡裤。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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