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低着头不说话,双手却死死握紧的傅寒深,陆景云叹了口气。“自毁倾向,比如物质上的苛待自己算么?”“怎么不算呢?比如其实没有这么拮据的,却要强迫自己吃发霉的食物。比如有人追求自己,自己也很喜欢,却认为自己不配,却硬生生把对方赶走的。这属于精神层面。”魏思烬解释道。陆景云想起重逢后女人的日常生活,结合厉华池那日说的,大抵有了个具体的了解。“那,怎么才能使她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许久不曾说话的傅寒深张口,声音却沙哑地不成样子。“那就要看她的症结所在了,而且这样的人,下意识的不想治疗,只想一直毁灭下去,直到死亡。所以大概很难让她主动来看心理医生的。你们要是真的想帮她,就想想办法吧。”魏思烬叹了口气,“我还预约了病人,就先撤了。”医者仁心,他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医生对待每个病人却都希望他们好。“谢了。”陆景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被魏思烬嘲笑了,“别笑了,难看死了。”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室内一时有些沉寂。叹了一口气,陆景云打破了室内压抑的气氛,“下午我会去找她,错的道路,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能继续在周下去了。”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决断,当断不断,伤人伤己。“我早上就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件了。”傅寒深沙哑的声音响起,言语却很是冷漠。“你还当她是从前那个只求爱不求回报的小姑娘吗?”陆景云突然讽刺的笑了笑。“什么意思?”傅寒深问道。“她现在没有这么容易放弃了。”陆景云把那天发生在那栋别墅的事情说了下,成功的看到了傅寒深冷下来的眸子。“其实,还有些更残忍的真相。也许,她一开始的就不是什么只要爱情不图金钱的女人。只是青春的风沙太大,迷了眼。”陆景云一叹,到底是有些伤感。本以为是轰轰烈烈追求真爱的无悔青春,谁知道到最后也不过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一场“围猎”。而他们,居然还真的一个个掉进了猎人设好的陷阱里,挣扎了将近10年。真是可笑。“她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傅寒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嘴里却仿佛还残留着昨晚那股酸涩寡淡的酱油味。“人啊,总是贪心的。”陆景云感叹道。“有心拿钱,也得有命花。”他听到傅寒深冷漠地话语,有些吃惊,但是又想起傅叔叔那个曾经找上门想要携子上位的秘书,又有些了然。“下午我过去一趟吧。”陆景云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得不面对,总是要解决的。傅寒深没有在说话,他其实骨子里才是真正的“爱之则生,恨之欲死”的男人,下了决心就不打算在留余地,就像当年对待她一样。闭了闭眼,想到昨夜还笑着给他们煮面的女人,曾经不止过一次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冷静下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不说再见的原因吗?他突的站起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长的办公室。陆景云也叹了口气,随后离开。凌雪玫已经被助理送回了家中,却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玫玫,你和那个大学生,是怎么回事?”凌母的语气有些迟疑。“怎么了?他又来家里了?”凌雪玫皱了皱眉,也没给那人遮掩,直接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说了。凌母半生风雨,自然听懂了始末,却只是叹了口气,“人心易变啊,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凌雪玫心中嗤笑,想到昨夜三个大少爷老老实实陪她吃那碗没有油水的酱油面,老老实实全部吃光的还要抢着给她洗碗的样子,可不就是人心易变么?“那那个?”凌母其实是看不太上那个大头兵的,一无所有,工作也不稳定,年纪还比较大,但是这一切还要看女儿的意思。“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凌母马上懂了女儿的意思,心下叹了口气,但是到底没有说什么,女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你自己决定就好了,要是确定了,就带回来吃个饭。”凌母想了想,大头兵虽然穷了点,但是看起来踏实能干,女儿结婚了也不用干太多家务,上面也没有婆婆小姑子,大不了以后生了孩子自己辛苦点,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69112“哗啦。”别墅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各种名贵的摆件都被粉碎一空,白梦雪两眼通红站在客厅的中央,脚下是一地的狼藉,却没有哭,因为她已经清楚地认知到,过去那个她一哭闹就会连忙哄她的男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们后悔了是不是?后悔替我报仇,后悔把她驱逐出京城了是不是?她凌家大小姐受一点苦一点委屈你们就受不了了,那我差点被她派人轮-奸-毁了的人生就应该轻拿轻放吗?”白梦雪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仿佛对如此尖锐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地讽刺笑容。当年他们去的很及时,她除了有些擦伤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当然硬要说心理阴影也行,但是对比白日听闻自己的青梅不止一次自寻短见,想到她的体内甚至还残存大量的安眠药,他的心脏就不自觉地缩紧。如果如果她真的成功了,是不是就会独自在狭小的出租屋内,结束掉自己短暂的一生?接下来的事情他根本不敢细想,甚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长大了也还有恐惧的东西,并非无所不能。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厅中央的女人已经不在疯魔,只是神色哀婉的看着他,“景云,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啊,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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