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过来的时候,姜念还没‘醒’,他们都见过姜念,也知道上次胡钟明的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胡钟明爸妈在绣庄闹事他们也头疼,但两人又没做出格的事,只是被教训几句,没想到这次胡钟明的母亲动手打晕了姜念同志。不仅是这样,还损坏了国营绣庄的绣图。胡妈口口声声说她没有损坏绣图,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欺骗公安,但被损坏的绣图就摆在桌上,翟佩佩冷哼道:“我们有什么理由损坏绣图?这是国营绣庄的财物,是我们一针一线辛辛苦苦绣出来的,我们靠的就是绣图挣钱养活自己,我们损坏绣图,是想砸了自己的饭碗吗?绣布和丝线都是最贵的,我们出绣功,费时间是用来糟蹋的?”卢小静也跟着附和说了一大堆,几个人口径一致,都指认是胡妈破坏了绣图,在姜念被送去市医院的时候,张笑把胡妈进来绣庄之后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公安,公安同志做笔录调查,最后把胡妈带到公安局,等姜念同志醒了再继续调查做笔录。张笑也赶紧联系了在外地的葛梅,葛梅住的招待所,到达招待所的那一天就给国营绣庄打电话说,有急事就打这个电话联系她,葛梅得知绣庄的事后,立刻去火车站买车票赶回来。这次这件事闹得挺大的,胡妈暂时被拘留,绣布被公安同志带回去暂时收存,这副绣图是姜念绣的,等她醒来还要再询问一次事情经过。姜念一直在医院躺到晚上,一声过来检查,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最后怀疑是脑震荡,姜念是晚上九点多醒来的,装睡了一下午,她也快忍不住了,公安同志和医生都在,姜念一醒来就开始呕吐,说头晕难受,手臂疼。真是把脑震荡的样子模仿的十足十的像。毕竟她有过两次撞墙的经验,知道撞伤脑袋后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一声汤姜念躺下,翻看她的眼皮,又给她做了各项检查,询问她之前头有没有受伤过,又问她还有哪里难受,姜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最后续道:“县医院有我住过院的记录,公安同志去查就能查到。”
公安同志和医生得知姜念同志是军人家属,她丈夫也是因为救援落下的终身残疾,在丈夫去世后,她心灰意冷,撞墙寻死追随丈夫,被家里人发现及时送进医院。医生顿时觉得姜念又钟情又可怜,就连翟佩佩和卢小静、张笑都红了眼睛。病房里住着其他病人,几乎是一晚上的时候,这层楼里的人都知道304病房的女同志是个重情的小媳妇,只怨老天爷不公,让这对恩爱的夫妻阴阳相隔。医生交代好,再住两天院观察观察,说她之前伤过头,担心这次又伤了脑袋,会引起什么并发症。公安同志走后,卢小静坐在床尾,推了推姜念的腿,眼睛有些红:“你说的是真的?”姜念:……“真的。”她垂下眼,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心虚。这些事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当初撞墙寻死事为了看能不能再穿回去,但在家属院传开的,是郑红欺负她,她委屈难受,又因为思念丈夫,所以才撞墙寻死。翟佩佩伸手拍了拍姜念的手背:“你这个傻孩子,人活着要往前看。”张笑眼睛红红的:“姜姐。”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挺心疼姜姐的。姜念笑道:“我又没事,你们一个个怎么跟哭丧似的。”“呸呸呸。”翟佩佩打了下她的手背:“别说这种晦气话。”这会已经十点多了,病房里的其他两床的病人都睡下了,翟佩佩起身坐到姜念旁边,低声说:“今天在绣庄,你是不是就算计好胡钟明他妈会推你,你才不让我和张笑过去的?”姜念抿嘴笑了下,答案不言而喻。翟佩佩懂了,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姜念笑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胡钟明父母这种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翟佩佩笑了,卢小静和张笑坐过来问:“你两说什么呢?”翟佩佩说:“没说什么,就是问问姜念头还晕不晕。”这件事她们两人心照不宣。姜念没告诉她们两人,也是考虑到张笑性子单纯,有时候怕藏不住话,卢小静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也怕说漏嘴,翟姐年纪大,看人看事也比她们两多一些。葛梅是半夜赶回来的,先是去市医院看了姜念,从翟佩佩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坐在病床前,笑看着姜念:“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不过这次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胡钟明爸妈这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因为胡钟明爸妈闹事,上头的领导对她也有些意见了。她还想着回去了再找胡钟明爸妈谈一谈,现在姜念帮她解决了这些麻烦,葛梅道:“你头真没事?”姜念轻轻摇头:“我现在很惜命的,有分寸,绝对没事。”葛梅看到姜念手臂上包扎着纱布,皱眉道:“手臂怎么了?”翟佩佩打了个哈欠,说:“在柜子上蹭了下,破了点皮。”见葛梅眉心越皱越紧,姜念打趣道:“伤的一点也不重,再晚来一会医院,伤口都结痂了。”这话一出,把葛梅和翟佩佩都逗笑了。葛梅和翟佩佩一起回绣庄,张笑留下来陪着姜念,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葛梅买了早饭带给姜念和张笑,对姜念说:“我现在去公安局,把后面的程序走完,绣图的事我已经把受损的丝线和绣布的价格,还有和港城老板交货日期被耽误的违约金都一并算好了,加上你这些天耽误的绣图时间和精力,这次胡钟明他妈的责任不小。”翟佩佩哼道:“我看他们两口子还嚣不嚣张!”“对了,还有一个事。”葛梅看着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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