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把这点心思说给陆聿,然后头枕在他怀里,在男人突起的喉结上亲了下。她只是下意识的亲昵举动,却让陆聿浑身肌肉倏地绷紧,男人掐着她的腰抱起她,让她面朝他坐着,姜念两条细腿在空里荡了荡,脸颊扶上红色,小背心位短,露出纤细的腰身,陆聿的手掌拂过那截小腰。缓缓而上。姜念呼吸一紧,搭在陆聿肩上的手指蜷紧,而这一刻她也终于认知到一个真相。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碰。碰了会惹火。姜念也‘如愿’的被折腾了一番,从凳子上到柜子上,再到床上,最后浑身无力的躺在夏凉被上,脸颊的红潮还未褪去,陆聿抱起她娶洗澡间洗干净,给她换了身衣服,姜念再度躺在床上,翻个身的功夫,觉得腰都快断了。她抬脚踹了下陆聿,陆聿捏住她的脚踝,在她小腿上捏了捏,笑道:“我去吃饭。”姜念:……还知道饿呀。罗小悦被送走的第二天关露来找姜念了,她给姜念选了两本合适的书,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话也多了,感觉罗小悦的离开让她也松了一口气。姜念也理解她,罗小悦在的时候,她要时时刻刻防着罗小悦,换做谁时间久了也会累。她从关露嘴里得知,岳巧去雷营长的二娘家了,他二娘跟李盼娣是一个村子,说是去看雷营长的二娘,实则是打听事去了,果不其然,第三天中午岳巧就回来了,拉着姜念去了关露家,把打听来的事告诉她们,和陆聿说的一模一样。不过有一点是陆聿没说的。李盼娣她娘告诉齐大旺罗小悦身世的事,听老太太透露的风声,好像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提的主意,这人是谁大家都不知道,姜念就觉得罗小悦身份的事揭晓的太过凑巧,好像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样。她听岳巧说,李盼娣在家里闹自杀,不愿意嫁给齐大旺,还想来部队闹,被她弟弟打了一顿,摁着头要她嫁给齐大旺换一笔彩礼钱给他娶媳妇用。姜念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李盼娣固然可怜,可她把罗小悦往坏处教,指使一个孩子对一个孕妇做出伤害的事,有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时间一转到了月底,姜念接到了葛梅的电话,葛梅告诉她,画师看了邝秀的画,想见见这个女孩,如果有时间看明天方不方便来绣庄,姜念闻言,笑道:“有,我明天带邝秀过去。”葛梅顿了下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位画师听说了邝秀的情况,在考虑能不能带这孩子,如果带不了这事也成不了,只能等邝秀再大点,情况好转了再看情况定夺。”姜念去了田麦家把这事说了,田麦激动的一直感谢姜念,不过她也把葛梅的顾虑告诉了田麦,然后看向坐在板凳上的邝秀,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柔声问:“秀儿,如果让你离开你娘跟着老师学画画,你愿意吗?”邝秀紧抿着唇,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姜念也摸不准她行不行。田麦摸了摸邝秀的头,说:“没事,先让老师看,如果真不行,就等秀儿再大点也行。”姜念点头:“好。”第二天姜念吃过早饭就带着田麦和邝秀去往市里,这是邝秀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像是应激了一样,浑身抖得不停,紧紧贴着田麦,田麦抓着邝秀的手,三人坐在车上时,邝秀都快钻到车座下面了,姜念抿了抿唇,觉得这次去绣庄被老师收下的可能性不大。邝秀现在完全离不开田麦,老师也害怕单独带着邝秀再出个什么事。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绣庄,老师这会还没来,葛梅也刚从纺织厂回来,也算是看见了姜念口中的邝秀,发现这孩子的情况比姜念说的还要严重些,她靠近邝秀,邝秀都像是受惊似的。田麦一直陪着邝秀坐在靠窗的板凳上,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师过来了,是个女老师,年龄大概在四十出头,手臂上夹着画板,梳着一个低马尾,进来和葛梅说了几句话,然后看了眼窗户那边的邝秀。葛梅给姜念介绍:“这是画师,纪晓婷同志。”又给纪晓婷介绍:“这就是我给你看提过的绣娘,姜念同志。”纪晓婷闻言,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主动朝姜念伸手:“姜念同志,你的绣图我都看过,都很完美,你还记得之前绣的三幅人像图吗?”姜念笑道:“记得。”纪晓婷说:“那是我画的,当时葛姐给我看了你的绣品,你绣的很传神,我一直没时间见你,今天可算是见到了。”姜念倒没想到画师会喜欢她的绣图,两人也不由的多说了几句,说话中她也顺带把邝秀的情况说了一遍,旁边的田麦没接触过这些,在画师进来后她也紧张的握着邝秀的手,母女两手心都冒着汗。纪晓婷走到邝秀对面坐下,将画板放在桌上,画板上夹着一张白色的画纸,上面画了一半的风景图,看图景有点像海岛,海上飘着一艘船,海滩边有渔民背着背篓在抓螃蟹,这幅图吸引了邝秀的目光,她像是忘却了恐惧,好奇的抬起头看着画板上的画,里面的景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有海,有船,碧蓝的天空还飞着一种很漂亮的鸟。在邝秀的记忆里,顶多只见过最寻常的鸡鸭鱼狗,多了也就是树上的鸟儿和大人嘴里描述的大老虎,她的局限就在这里,看见从未见过的景物,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和注意力,姜念也看见了,原本缩着肩膀畏缩怕人的邝秀在接触到画画时,身上的感觉变得不一样了。这一瞬间,她就好像走出了阴暗恐怖的角落,迈进了温暖的阳光里。纪晓婷问:“知道这是哪里吗?”她手指点了下画,看着邝秀,邝秀下意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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