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作陪,我俩虽武艺不敌,但拿身家性命换来的东西,怎能白白送人。争执间店中蔡攸鹰爪辨认出了我俩身份,争斗不多时便有官府鹰爪来拿人。唉,后面就不必说了,我这双腿就这么废了。”嘬叽鬼问道:“二叔,以蔡攸的人品不会只废了你这双腿了事吧?”
“没错,那蔡攸怎会这般轻易绕得了我呢,以蔡攸的身份根本就不必审讯,直接就将我俩拉到了郊林,将异宝取走,遣人就要将我俩就地正法。好在二叔我平时为人亲善,人品极佳,虽在危难之间,也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好人一生平安。”龟孙儿双手合十说道。嘬叽鬼和流利虫嘴角微撇,嘬叽鬼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被人救下的呢?”“不是说过了么,是老子的人品,是人品懂不,嗯。”龟孙儿佯怒道。原来龟孙儿当时被打断了双腿后,晕死过去,被人以为真的一命呜呼,弃之荒野无意中捡了一条烂命而已,而这些个在两个小儿面前可是万万不能说的,免得为人耻笑。嘬叽鬼问道:“那蔡攸不是中了邪么,后来呢,怎么样了?”“后来性情大变,将我抓进郊林时,一直嘻嘻傻笑,状似疯癫。听人说这蔡攸最是孝顺,经此一事,却与蔡京父子反目,便如世仇一般。”龟孙儿也奇道。流利虫打了个哈欠,顺便说道:“好了睡吧,不早了。”说话间起身往神像另一侧走去,嘬叽鬼见龟孙儿也哈欠连连,也跟着流利虫走去。
俄顷便听到龟孙儿鼾声渐起,更有愈演愈烈之势,时而如浅水蛙鸣,时而如珠石落钹,时而如牛喘气粗,时而如娇羞掩面轻声细语,时而又骤然而至轰鸣激愤,将鼾声的各种样式展示的淋漓尽致,极尽鼾声之能事。更甚者还时不时搓一搓那不知是咸鱼味还是酸菜发酵味的脚底板,本来嘬叽鬼在这些个听觉、嗅觉碾压中,更甚者身下干草中虫子蛰咬的触觉中,也能安然而睡。然而今夜听了王员外和龟孙儿两人的过往,又亲身经历了猛子新媳妇中邪一事,在干草堆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借着供烛昏黄的弱光看到流利虫竟也轻轻打起了鼾声,心中不忿,将拇指和食指圈起,指甲捏近往流利虫大腿上掐了一把。
只听“嘶嗥”一声,流利虫一屁股坐起,伸手摩搓大腿根,骂道:“他妈的,死虫子,咬死我了。”嘬叽鬼早已紧闭双眼,平躺静卧,一动不敢动,假装睡着。听到流利虫的骂声,才装作被吵醒,佯装不满道:“干啥呢,还不睡觉?”流利虫见吵醒了嘬叽鬼,歉然道:“有虫子,咬了大腿,疼死我了。”嘬叽鬼伸了伸懒腰,埋怨道:“嗯呀,吵得我睡不着了,哎,你说的那个王员外后来怎样了?”“王员外,哪个王员外?”流利虫睡眼惺忪中没有反应过来。“啧,那个曹州的王员外啊,看到小舅子抱着个胖大男人,后来呢?”嘬叽鬼提醒道。“哦,嗨,你还想着他呢,睡了睡了,困死了……”说着便躺下了身子,合眼要睡。嘬叽鬼见流利虫又要睡下,埋怨道:“整天说我睡得像猪一样,自己不也一样,躺下就睡,嘿嘿,又像什么。”听到此言,流利虫伸手摸了摸大腿,至此才发现那印痕为指甲所为,伸手往嘬叽鬼脸上狠劲拧了拧,口中骂道:“王八羔子,是不是你掐的我!”嘬叽鬼被流利虫压在身下,本来就比流利虫矮了一头,这一下硬是没能起身,狡辩道:“我哪掐你了,胡说八道,想打架就直说!”“老子撕叉你的嘴……”流利虫又使劲往嘬叽鬼脸上拧了下,“王八羔子,你就是想听故事,不让老子睡。”见流利虫识破了自己心思,嘬叽鬼“噗呲”一下笑了,脸还被拧着,撒娇道:“啊~再讲会呗,反正明天没啥事儿,想怎么睡怎么睡。”看着嘬叽鬼一脸贱样,流利虫也被逗笑了,翻身从嘬叽鬼身下下来,躺在干草上,说道:“叫声哥,就给你讲。”嘬叽鬼见流利虫松口,贱兮兮的叫道:“哥哥,讲讲呗,嗯~讲讲呗。”
流利虫拿这浑小子没办法,自己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意,便讲道:“那王员外在窗外大口呕吐,屋内众人也已听到声响,一个阴柔男子尖声责问,那小舅子闻声也起身来看,见窗外是自家姐夫,使丫鬟端了铜盆清水给王员外洗漱已毕,请了进来。王员外暗下催促内弟,谁知那老小子根本不加理会,气的王员外业火暗生,七窍生烟,但在众人酣畅之际却不好意思扫兴,只得虚与委蛇假意应付。心中却不住暗骂,自己花了大把钱财却没见着官家儿,却在这访花问柳,比起花街柳巷可是贵的多了,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王员外心中大不自在,哪还有心思寻乐,况且在殿阁中精华外泄,在他这个年纪也只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正值衰败之际,只得脸挂笑意心中暗恨默默环伺众人丑态。”“啊哈,你这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用的绝了,嘿嘿。”嘬叽鬼附和道。
听到嘬叽鬼赞许,流利虫也嘻嘻笑了几声,接着说道:“王员外见众人中一个胖大男子满脸油光仍与内弟挨身挤在一起,东向而坐,两人呢喃私语嬉笑怒骂不知在嘀咕什么,见到此处王员外胃里仍是一阵翻滚;南向便是一柔弱男子侧身而坐,一缕卷发蜷缩在左额,一身胭脂气,矫揉做作不输怀里抱着的持酒娇娥,身后却站着一身高丈二的黑肤大汉,一身短打干练遒劲,看着眼前情景却是面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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