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快去看医生,知道吗?」说完,他只留下一个微笑,便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下一秒,护士阿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边,又开始碎碎念说些叮咛,可我的思绪还没跟上,一点也听不清。
结束病假手续,我独自回到小公寓。
我将书包随手一扔,它重重掉落在书桌底下。我深深皱起眉,没有多余力气捡拾。
右手腕传来的刺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让人头晕目眩,镜中的我面se苍白,从脸庞到制服衣领以上的脖颈都毫无血se。
视线聚焦在被几缕凌乱发丝遮盖住的颈部,我眯起眼,接着猛然一颤。
终於明白从咖啡厅回来後的那晚为什麽会觉得自己不对劲,我的项链不见了!
我参加过两次四年一度的凡尔赛音乐b赛,回来南部,回公司後肯定会忙得翻天地复。
挂断电话後,头痛又战胜了意识,不只额头滚烫,就连鼻腔、喉咙也温热难耐,开口讲了几句话後又更明显感受到口乾舌燥。
如今我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知必须趁早去医院治疗,却眷恋於沉睡後的麻醉效果,连出门的力气也没有。
我静静躺在床上,遥望窗外夜空中的星辰,这是一种独特的慰藉,自小便是如此,只要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我的心情就会异常平静。
疲累重重袭来,才抬眼不过几秒,视线便转为放空的状态,不过三秒,又昏昏沉沉跌入黑暗。
「你为什麽这麽晚回来?」
「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去应酬。」
「去哪里?跟谁?」
「跟奥里亚集团合作的案子啊!你知道这间公司吧?」
「嗯,规模很大,你说你跟他们谈合作案?」
「对啊。」
「刘课长说你今天没有参与那场应酬。」
男人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畏惧的嗔怒:「你打电话给他?」
「怎麽了?怕我拆穿你吗?」
「你要我面子往哪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打电话到公司!你非要ga0到所有人都知道才满意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你和那个狐狸jg偷来暗去难道就不怕同事知道?难道就不怕面子摆不住?你敢外遇还不敢承认吗?」
「疯nv人!我真的受够了跟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想待就走啊!你就最好都去和那个nv人过夜,都不要回来了!」
「那就离婚啊!但你记住了,房子是我的名字,车也是我的名字,要走也是你走!」
陶瓷的碎裂声划过火爆的气氛,随之而来的是nv人的啜泣声和男人离去的脚步声。
小nv孩摀起耳朵跑上楼,跌坐在床边,下一秒,她用力撕破奖状。
她没有晋级全国赛,她没有拿到奖盃给爸爸看,她没有办法叫爸爸妈妈不要吵架了。
这次是痛醒的,一切并没有如我所期望的方向进行,睡眠终究只能供我短暂逃避现状。
爆炸般的疼痛在神经中肆nve,我努力撑开眼皮,透过窗帘缝隙透入的微yan得知时间,现在依然是白天。
我吃力地从床上起身,一个踉跄後又跌回被窝,好不容易站稳後,我决定就算竭尽全力也要去洗个澡,也许能冲散这可怕的疼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成功梳洗完毕,稍微人模人样了点。
手机上亮着一月二十四日,原来我又睡了一天,又糜烂了将近二十四小时。
把手机充饱电後,我点开ig页面,试图与脱节的世界接轨,首页大多是同学们放寒假的出游照,或是学长姐庆祝学测结束的照片。
无聊透顶。
我叹了口气,就算自己在这个世界突然消失了几天,一切还是会平顺地继续运转下去,所有人也还是依旧开开心心过每一天,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我准备关掉手机时,萤幕忽然跳出一封简讯。
又是那个未知号码,先前我有注意到号码的主人每天都会固定打一通电话,一开始只将它视为垃圾广告,不过仔细一看,这两天倒是暴增了不少通,若只是一般广告,未免也太执着了一点。
而且,这是它叫救护车。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今天没骑车,我叫朋友来载你。」
「不用啦!」我才不敢坐陌生流氓的车,而且跟他非亲非故的,一直待在一起真的很诡异。但想一想也没办法了,最後只好退一步,「好吧,我自己走去医院。」
「我跟你去吧。」
我怔怔地望着他,彷佛失去了言语能力。
「免得你在半路昏倒,到时我又没完没了还得继续帮你。」他又恢复惹人厌的语气,催促道:「还不走?」
「欸。」
姜井衡没有转身,却还是停下脚步。
「真的?」
他没有回应,只是顿了一下,便迳自开门先下楼了。
我和姜井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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