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脸,颤抖着吐出话来:“奴才犯错,但,但凭皇上处罚!”
皇帝闻声便笑了,然后倾身凑近他耳边,咬住他薄薄的耳垂,在他耳郭吐气如兰,暧昧灼热的气息扑了他满耳。
他却只觉得心底越来越冷,只因皇帝随后在他耳边哑声笑说了一句。
“那你今晚,可千万别喊疼了。”
夜色沉重时分,天上乌云滚滚,一丝月光都透不出,黑的心惊,也静的心惊。
四周静寂无声的皇帝寝宫殿外,侍奉的太监们皆是垂首虚声的站在殿口。
殿内隐隐约约传出的啜泣与呻吟声,他们皆是充耳不闻,表情平静的近乎麻木,默默静立就如一桩没有五感的冰冷石像。
很久很久,久到那殿中的响动最终连一丝声气都传不出来,悉数沉归安静。
又过了很久,厚重华丽的朱门发出了尖细而刺耳的吱呀一声,有人从殿中颤颤巍巍的挪步走出。
那人似是疲惫极了,身体乏沉无力,又姿态怪异,每走一步都要拖沓许久,积蓄力气才能再走出下一步。
他这模样无疑看得人心中泛酸怜惜,很是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委顿在地,不由自主的想扶他一把给他些支力。
待殿门刚是关上,立刻有人适时上前两步,伸手恰好扶住了脚下一软就要脑袋撞地的姜涞。
那人眼露心疼的瞧着他,柔声唤道:“小姜子,今晚苦了你了。”
良久,姜涞方是浑浑噩噩的抬头,努力聚集眼焦这扶住他的好心人,正是大内总管太监段云水屈尊降贵的扶着他。
他吓得一惊,忙要挣脱开向他跪谢,却随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脚都站不住的往地上倒!
为了让皇帝息怒,他今晚基本是拿命在迎合着皇帝让他开心,是以身体内部已被皇帝掏的一干二净。
但皇帝从来不喜有外人在寝殿中共宿,哪怕这个人就是与他欢乐一宿的禁脔男宠也不列外。
所以每次一完事无论姜涞多累多疲,都必须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出了寝殿,回到自己的住处,再沐浴清理干净情事痕迹。
伺候姜涞起居的小太监们都知道每次姜司公沐浴便会多次换水,有时用力擦拭的皮都破了,他还是不肯停手。
直到他洗的满意方休,好像身上是沾了多么恶心肮脏的秽物。
人人认为他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是皇帝心尖上放着的疙瘩宝贝,其实他就是个供君主肆意玩乐的玩物。
皇帝的怪异癖好有多变态,折磨他就有多厉害。
而他,只能忍受,多苦多耻都只能忍着。
一直忍到皇帝满意,才能拖着事后疲惫且肮脏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处默默的把自己洗干净,默默的舔舐伤口,默默的嘲笑自己的可悲和可怜。
他没有永宁帝姬那么好的命,生下来就是皇家贵子,还有天下闻名的的长帝姬视若珍宝的宠着疼着,一辈子无忧无虑,安乐随身,从不知苦恼两个字为何意。
命不好的人,就要学会认命,学会忍耻包羞,学会阿谀奉承,才能在这深宫之中活得下去。
幸亏,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认命。
看姜涞挣扎着要向自己行礼却是一头糊涂的往地上撞,段云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甩了个眼色招来旁边的一名太监也扶着姜涞,同时好言劝道:“得了得了,你都这样了就别再讲究那些死板规矩了,再是乱动小心那里伤的更重!”
他看着姜涞想了半刻,忽地低声问道;“需不需要咱家唤个宫娘来给你瞧瞧?”
他们太监命贱,唤不起太医院的太医,出了灾病只能找后宫中稍懂医术的宫娘私下解决。
闻言,本就红着脸的姜涞更是红的厉害,也不知是羞是耻。
他唇红齿白的面色分外憔悴,嘴唇都打着哆嗦,再开口时便听他嗓子嘶哑干涩,哑声谢道:“小的多谢总管关心,过个几天也就好了!”
他如何拉的下脸面把那处展示给旁人看,何况那还是个女子。
他是身份卑贱,但最起码的为人尊严还是有的。
“你啊,唉,就是脸皮薄,那种事能拖得吗?”段云水悲悯又不忍的瞧他,本想多劝两句,可见他执拗坚持的态度只得叹息。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便不容多说的塞入了姜涞手中,再靠近他耳边细心的嘱咐。
“这瓶膏药你且拿回去用着,每日早中晚三次,差不多一两日便可好了,若是用完了再找咱家要!身体是你自个儿的,要是不疼惜点,将来可有得你难受的时候。”
姜涞紧紧握着那瓶子,手心一阵热汗湿乎把那瓶身也染得发热,听完段云水体贴且是同情的嘱咐话语,心里颇为五味杂粮。
他慢慢点了点头,又红着眼眶看向段云水,哑声真诚的说道;“总管此番恩情,姜涞今后定不敢忘,以后一定会报答总管。”
“傻小子,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不过一瓶药罢了,算得了什么!”段云水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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