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再次沉浸在作赋中时,忽听身后小太监道:“还好还好,您荷包里心爱的诗词没被打湿……”
心爱的诗词?
杨清纳闷,刚停下笔,又听小太监念叨,“就是这字还挺眼熟的,好像刚才看过……”
这引得众夫人笑,“你这个奴才,做错事了不说,还惯会胡说八道,你刚才看过的也只有媖婕妤的字……”
这夫人说着说着,声音陡然低了下来,那边皇后却已经听见,佯作好奇走了过来。
“什么诗词?什么字?放在杨爱卿随身荷包里一定很重要吧,你可不要弄坏了才是。”
皇后轻而易举地从太监手中拿过那已经展开的宣纸,定睛一看。
“咦,确实看着很眼熟啊……”
身后的蒋富当即佯作嘴快道:“诶,这还真像媖婕妤的字!”
话音一落,内殿霎时间鸦雀无声。
媖婕妤为何与外男私相授受?
自皇后开口后场内自然而然地安静了下来,蒋富这一句话也算是十分响亮,顿时吸引了整个内殿的人,三位翰林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笔,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场的人都是高门大户,对于某些事情的嗅觉十分敏锐,场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媖婕妤的方向。
连淑妃和荣妃都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眼中俱是藏着几分怜悯,看来是有人做局等着她了。
至于虞亦芙却是一反常态,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虞亦禾也听到了蒋富的那一声,她心里一咯噔,知晓此番定是有事找上她了,她压住心中的慌乱,步履从容地向中央走去,边走边笑道:“竟这么巧吗?”
这个时候越慌越叫人觉得有鬼。
皇后看着她扬唇道:“自然,揽春去把刚刚装经书的匣子拿过来,咱们对一对啊,就知道了。”
奚云听着两人的对话,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她也看出些不对劲了,随即跟着虞亦禾走了过去。其余妃嫔又等了两息才跟着围了上去。
戏谁不爱看呢?
而杨清虽然也是初入官场不久,但对此事也不是毫无敏感可言。
他觑了一眼比从前更加温柔美丽的女子,生怕污了她的名声清白,急声解释道:“这不是微臣心悦之人的东西……”
即使他不知道那张纸是为何会在他的荷包中,他也必须撇清这字和“爱慕”两字的关系。
蒋富却是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故意以一种了然的神色道:“杨大人就不必解释了,若不是心悦之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荷包里贴身带着?”
于此同时,虞亦禾已经走到了皇后的身边,她墩身行了一礼,温声道:“可否让嫔妾一观?”
皇后却没有先把纸张给她,而是打开匣子,从中随机取出一张经文把两张纸并在了一起。
围在皇后身后的夫人们立刻有人低声惊呼道:“真的是一模一样!”
太监蒋富也道:“还真是一模一样,像媖婕妤这样自成一家的字应当很少见吧?”
他的话明里暗里都暗示着这两张纸上的字迹都出于虞亦禾。
而皇后此时也终于把两张纸翻了过来,虞亦禾看到另一张纸上的字,瞳孔顿时一缩,她哪里会认不出自己的字呢?
而且这张是怎么写出来的,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这样的神色落在旁人眼里和她承认了这字是她自己的无疑。
淑妃暗自摇头,荣妃幸灾乐祸,唯有恭妃当即走过来大声道:“这哪里像了?臣妾看一点也不像。”
她脊背挺直,再不复以往透明老实人的模样,毫无保留地站在了虞亦禾的身边。
皇后诧异地看向恭妃,万万没想到她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两张纸上的字迹明明一模一样!
不过她转瞬就收敛了吃惊,笑道:“恭妃觉得不像没关系,咱们叫旁人也瞧瞧。”
“揽春,拿着这两张纸给众位夫人看看。”
“是。”
揽春将两张纸递给周围的夫人传阅,夫人们皆小声议论着,可那声音虽小,但也有零星传到了这边。
“真像啊……”
“就是一人写的吧……”
“杨大人怎么会有后妃的笔迹?还是这样一首诗?”
皇后听着这些言语,唇角的笑愈发地明媚起来,虞亦禾瞥见她的表情,心里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那张纸明明被她用来糊风筝了,却好好地在杨清的荷包里,皇后又莫名其妙地叫她抄经书,又别出心裁地叫翰林来做赋,不就是为了这一遭么?
诬陷她和杨清有染?确实是个好办法。
只可惜……皇后终究不是日日看着她,在关键之处有了疏漏,摆了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局。
虞亦禾的心已经完全安稳了下来,甚至想陪着皇后演一场这拙劣的戏。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皇后把“证据”给旁人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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