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澡去掉一身饭菜和酒味儿。从冰箱里各取了一些水果装在大盘里端到小阳台的圆桌上,小圆桌还配了两把藤椅。她窝在藤椅中, 闻着稻花香, 听着夜风吹稻浪,时不时吃点清甜的水果, 惬意得连呼吸都轻缓了一些。
狗子没多久也回来了,喝了不少酒脸有些红。一进门看到她,他就想凑过来。
冯潇:盯。
死亡凝视让狗子止步,拎起衬衫领子毫不讲究地嗅了嗅, 连他自己的嫌弃。
只好委屈巴巴:“我先去洗澡。”
狗子洗澡向来迅速,快到冯潇总会以为他就是去浴室里转了一圈把全身打湿了就出来, 然后再到外面甩毛。
比如此时,他顶着一头湿哒哒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出来了。冯潇看他很有恶作剧趋势地似乎打算对着她甩头发,她眼疾手快, 将手边之前自己用来擦头发的大浴巾兜头就朝他扔过去。
谁惯他的破毛病!
冯潇很同情陈妈妈, 这破小孩在小时候肯定特难带, 就只是洗澡这一项应该就是一场兵荒马乱。
被罩住头的狗子,稍稍后仰,“嗯哼”了一声。
他也不取下浴巾,就那么擦起头发来,一顿乱搓。待重新露出脑袋时,一头乱毛。
冯潇转过脸,用稻浪洗眼睛。
这傻狗男朋友,谁爱要谁要。
偏偏他还凑过来,坐上了冯潇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也学她的样子盘腿到椅子上。用叉子吃了一口冰镇过后恰好达到解暑程度又不太冰的去了籽的西瓜,他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啊,舒服。”
晚上的稻田里 ,有蛙声、蝉鸣,和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竟然也不会让人觉得吵闹,反而声音交织,如汇成一曲田野的盛夏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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