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独家‘控制权’。”
释千笑了下:“虽然说着12分制,但研究中心应该还是有个最高的掌权人吧,那这个掌权人一直以来都掌握着这份‘独家控制权’,对于其它11个财团来说岂不是很危险。”
“的确存在这样一个人。”关鸦素认可,“但事实上,研究中心的掌权人和你一样,无法离开这研究中心,也不隶属于任何财团。”
她竖起一根手指:“你成功触发了一个秘密,不算我主动说的。”
释千的确有些感兴趣:“无法离开?”
“是的。”关鸦素点头,两只手指比做“x”状,“我简单称呼掌权人为x吧,反正对x来说名字也不重要。x不属于任何一个财团,x会负责做出一切有关于你而不偏袒利好任何一家财团的决定,x在研究中心内的权力至高无上,没有任何人比x强大、也没有任何人能在表面上忤逆x。”
微微停顿后,她继续说:“但x永远也无法走出这里,精神也被设定为完全利好研究中心,这是刻在x思想内的紧箍咒。每一任的x生于这里、死于这里,不会有机会亲眼看见研究中心之外的风景……嗯,好吧我承认外面那些破烂的确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喜不喜欢看和能不能看是两码事。”
在释千接触到的所有人内,最接近“x”等级的人是时虞。
而在研究中心内的确存在一片启明无法触及的“黑色”空间,而在[压缩城市]的拆解下,那片区域有一半是短期内无运行痕迹的,而另一半则类似于工作空间。
“为什么?”释千只问了这三个字,没有具体指代。
关鸦素松开比着x手势的手指,卷着头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弥斯在这方面建树不高,但每一任的x都完美履行了自己的职责,直到生命走到尽头,没有做出过任何逃越行为。”
那么时虞现在的伪装又算什么?
——时虞说要带她离开研究中心,但如果x真的是时虞,她明明自己都无法离开吧。
或者说x其实是是时虞的上级。
“但是,从未有过根本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关鸦素说,“世界瞬息万变,到底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呢?”
她停顿,看着释千,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释千追问。
关鸦素点点头:“因为x最近做出的决定,其实都非常激进、危险,但所有人都被说服了。当然可能不是被说服了,而是惯性地相信x所做出的决定必然是中立的,如果不遵从x的决定,可能就会让别的财团‘偷跑’。”
激进危险
的决定?
这句话又让释千开始思考x是时虞的可能性。
她之前猜测时虞的想法是:在研究中心已经失信的前提下,创建一个新的组织并诱导她加入,让她产生归属感,这样自然而然地就能利用她的力量。
那么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想呢?
真正想离开研究中心的人其实是时虞:她想要前往地表、她想要自由、她想要从“思想钢印”中解脱出来,不再手握权柄却仍是一只笼中鸟
她必须做出完全利好研究中心且不偏袒任何一家财团的决定,唯一能借助的力量似乎只剩下“编号4000”了?
虽然存在很多矛盾点,但这个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
“举个例子吧。”关鸦素继续说,“x认为你提出的会面财团理由是可以被允许的,也许在x的判定里,12个财团全部同意或者不同意会面的情况下,就达成了‘不偏袒’的条件。但只要有任何一家前来,那就代表平衡被打破了。这个决定明显十分激进,但的确符合x的行为逻辑,因为‘研究中心’根本不用在乎12财团内某个个体的想法,x只看重全局,但你的这个要求,如果认真分析的话,很显然,对研究中心来说并不一定是正导向结果,除非所有财团都拒绝会面。”
“虽然理论上这么说,但x明明知道,必然有财团会答应你提出的请求。”关鸦素笑了下,“最起码极星会。”
“但你也来了。”释千打断,又问,“从昨天的名单上来看,你同意的速度也算不上慢。”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因为想见见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你,这是不可控制的冲动,我完全没有必要做出什么抵抗。”关鸦素毫不迟疑地说,“而且以我的‘经验之谈’,我甚至能猜出来应观辞为什么会来,……嗯,所以我才说他一直挺变态的。”
释千:“……”
她其实挺想让关鸦素做做阅读理解的。
“但其实我也挺有意思的。”但关鸦素却换了话题,“经历过无数次那个神奇场域、甚至时不时还会去当电影看看的我。必须承认我借由别人的眼睛,爱上一个以‘可能性’存在于未来的人,并且因为想要看到这份‘可能性’,所以倒是挺认真地活下来了,虽然我分明能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爱的延续、而是被植入的爱,仔细想想也觉得挺荒谬的。”
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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