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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2 / 3)

手嘛,那就分好了呀。你还要帮他维护什么母子关系。这事儿本来就是怪他那个妈!不是她反对得厉害,还特意把你妈妈叫到面前来羞辱一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越说越生气,幼圆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去。

她立起两只眼睛,“这要是我,那小老太太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喝茶?哼,不把他们家搅和得鸡飞狗跳也别想完!哪怕沈宗良最后还是要娶别人进门,我也无所谓的,爽到了呀!”

且惠苦笑了一下,这也确实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连架都没和别人吵过,和董玉书大声说两句话还要哭呢,哪里有那个本事。

幼圆抱了抱她,“好了,其实说真的,我认为阿姨做得对,就这还要少了。你总得考虑实际问题,风花雪月既不当吃,也不当喝的,爱来爱去能顶什么用?”

她慢慢把头靠到了幼圆身上,“这道理我明白。”

幼圆说:“你是个明白人,不过就是太爱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才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等过一阵子就好了。别难受了,好日子在后面等你呢,你心这么善,连老天爷都会眷顾的。”

且惠闭了闭眼,热泪又流了两行,呛得说不出话。

好日子她已经不敢去想了,那是多远的事情。

他们两个当中,如果能有一个人幸福,那她宁愿是沈宗良。

车开进了市区后,幼圆也拿不准她究竟要去哪儿。

就又问了一遍,“你是回自己那儿吗?”

且惠说:“回胡同里吧,我妈妈都已经走了,再不回去他要来问的。”

“你不都要和他分手了吗?”幼圆皱了下眉问。

她低头,拨了拨斜襟上的铂金别针,“过一两个月吧,就这么突然的提,他会起疑的。那我就白为他做这些了。”

幼圆听见还是来气,“你为他忍了这么多,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倒好了,心安理得的,仍旧过他的富贵日子,娶个身份相当的太太,母子同心,夫妻和睦,一路平步青云,哼!”

她又说了一大段有关沈宗良的将来,连什么职务、几个孩子都设想好了。

且惠的心绞成了一团乱麻,越扭越紧,窒息着缠住她,丝丝缕缕地疼。

她安静撑着头,听了半天后,才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那很好啊,是他命里的造化。”

幼圆扶着方向盘,小声说:“真不公平。”

“不要这样说,圆圆。”且惠摸了摸她的手腕,“我的悲剧不是他造成的,相反的,这两年因为他的关系,我对命运没那么多怨恨了。”

幼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啊,就是这样。”

且惠没说话。这一页的结局她早就看过了,不是吗?她跟自己讲好,只陪他暂度朝夕,不求圆满,也不问来路的。这之前的种种,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享受一些自欺欺人的快乐。现在出了一点岔子而已,尚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她在胡同口下了车,进来时天已经黑了,秋天的夜色是哀怨的深蓝,像晕开在水里的翠雀花。

且惠脚步迟钝地进了门,穿过游廊时,看见会客厅的吊灯亮着,四五个人背对着她这边坐了,沈宗良靠在一把太师椅上,穿着挺括的衬衫,清贵端方更胜几日前。

她的目光和他短暂接触,指了指卧室方向。

沈宗良慢条斯理地点了个头,就转过去和客人说话了。

且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了个澡。

这几天过得劳心又劳力,回了他的地方,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系上腰上的浴袍丝带,走到屏风后的矮柜边,倒了一杯白兰地喝。

酒入喉舌,辛辣的刺激让且惠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

好像只有在沈宗良身边,她才能当个万事不足虑的小女孩,也不用去装大人,处理一些自己并不擅长的、非常棘手的事。

但缘分只有这么短,它不是生生不息的河水,而是早晨花园里的露珠,悄悄地聚,又悄悄地散,眨眼之间就到头了。

这么失落地想着,且惠又喝下了一口酒,竟然也不觉得难喝。

沈宗良进来时,一道袅袅身影落在墨绿的云母屏风上,窗外起了鸟啼声,哀哀切切的,不知道是什么鸟飞进了院子里。

他踩着柔软的地毯,快步走过去,吓了且惠一跳。

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想不着痕迹地把杯子藏到身后。

惹得沈宗良想笑,“还来得及吗?要不然我就先出去,你藏好了再进来?”

且惠不敢看他,眼神东躲西藏的,“我以为是水呢,弄混了。”

她刚哭过,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让沈宗良以为她感冒了。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矮柜上坐着,一手拿着那只罪证一样的杯子,单手圈出一个范围。

沈宗良轻声下了道命令:“生病了吗?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且惠张开嘴,唔的一声,伸长了给他看,“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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