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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2)

“我好疼啊…”

话音刚落,我的嘴角就开始流出了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

我疼到吐血了。

那男人的手倏忽松开,他好似十分失措,将我托着抱住,难以置信地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喝了血,热症应该能被控制住了啊…妙妙,你怎么样?”

我意识模糊,分辨不出他是要做什么,只隐约感觉到他的手掌正贴在我的背上,将一股温凉的内力灌输给我。

可是没有用的。

我疼的地方是心。

心疾只能心药医。

我又吐出一口血,身子软绵绵地朝后仰倒而去。

是那个男人用臂弯再次接住了我。

他的臂弯很是有力,但我眯着眼睛能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上面,全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但他竟又拔出匕首,再次划开自己的皮肉,将鲜血送到我口边迫我喝下。

这本来应该是很痛的,但他却像是做惯了这种事,只就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的模样比我好不了太多,他应该是也中了毒,嘴边有好多黑血,他喂完我鲜血,就抖抖索索地放下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吞下药丸。

42、

奇怪的是,饮完他的血后,我心口的痛楚好像真的渐渐平息了一些些。

“你是谁啊?”

我有点疑惑不解,这个抱着我的男人明明自己也在吐血,为什么还要给我喂血,而且他的血还真的有用。

男人沉默地看我,低下头,用指腹一点一点拭去我面上的血污。

“你是谁?”

我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药人。”

男人禁不住我的询问,轻轻说出这两个字。

“药人是什么?”

“从小被灌下各种毒药,待毒侵入身体,再依靠自己的内力将毒排出体外,长此以往,身体便能对各种毒药产生抗性,血可解百毒,此之为药人。”

男人说出的话很是可怕。

从小被喂毒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毒发时又该有多痛,如果控制不好毒药的用量,岂不是随时会死?

我畏惧地缩进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心口还在痛吗?”

男人看出了我在害怕,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抚着我的背轻柔问我。

我摇摇头。

“那为什么还在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停不下来,我仔细想了一下,才断断续续地道,“因为我好脏啊。”

“我想跟阿朔一起去北狄的,但我现在太脏了,他肯定不要我了。”

男人的动作倏忽顿住。

我抬起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我依然想不起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把嘴唇抿得那么紧,为什么不肯说话?

他是不是也觉得我脏啊?

可我这么脏他作甚还要把我抱得这么紧?

我想不明白,只好沮丧地将脑袋又垂了下去。

43、

一夜骤雨不歇。

及至第二日天蒙蒙亮时,雨依旧没有停,连带着天色也很暗,灰沉沉的天只能透出一点微薄的曦光。

我转了下脑袋,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知何时被人清理过了,也披上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衫,只这衣衫大了些许,穿在我身上实在有点松垮,我昨晚好像做了不少荒诞无稽的梦,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热症和心疾好像已经发作完了,现下倒不是很难过了,只脑袋很是昏沉,我抬手摁了一下,烫得我重重地哆嗦了一下。

“你发烧了。”

许桑衡依旧坐在洞口,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他语调平淡,仿佛昨天强迫我的欺辱我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我想起许桑衡对我所做的混账事,意识逐渐回笼,我恨得气不能舒,在地上摸索着,摸起一个石块就想要上前去同许桑衡拼命。

可我高估了自己,我双脚发软,根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许桑衡看到了我的动作,也没有任何波动,而是将手里烤好了的山鸡朝我扔过来。

我这才发现,他竟在洞口处生了篝火,还不知何时冒雨去外边抓了只山鸡来烤。

“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许桑衡语气依旧平淡。

我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他手上好像就这一只烤鸡,扔给我后,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并没有旁的动作。

怔忡间,烤鸡的香气便扑鼻而来,我饥肠辘辘,又因体力透支太多,实在很饿,又怕许桑衡在烤鸡中下毒害我,抓着叉进鸡肉的树枝,迟迟不敢动口。

直到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我才咬下一口,只这一口我便彻底忍不了了。

许桑衡要想杀我,随时都可以杀,犯不着要用这么蠢的法子。

我这么想着,便很快将整条烤鸡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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