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活动……”
“你有病吧?”
晏在舒突然开口。
高处风来,带着不知名的清香,晏在舒话一落,就敏锐地察觉到孟揭眼神变了,变得特别沉,特别冷,好像一把刀凿进去,翻出了淋漓的血肉一样。
“我没骂你的意思,”她忙改口,同时手探他额头,“我是想说,你生病了吧?”
孟揭不喜欢被碰,撇过脑袋,可哪儿来得及呢,晏在舒早摸到了一手滚烫的热度,比她这运动过后的温度都高。
“你发烧了。”
“不是。”
“还说不是,”晏在舒十分笃定,“烫成这样不是发烧是什么?”
“……不。”
“不对,”晏在舒后知后觉,盯他一眼,“烧成这样,你不去医院,开车上我家来干嘛?”
一串密集的话音连续不断地炸,孟揭本来就疲,这会儿终于等到回话的机会,但整个脑子浑浑沌沌:“找药。”
“碧湾不是医院,你睁眼看看,”晏在舒指家门口,“那里没挂红十字,也没比嘟比嘟的救护车,你要么现在转头去医院,要么我叫120了。”
孟揭真觉得头疼,真觉得晏在舒这张嘴只适合被亲得大喘气,吧嘚吧嘚,吧嘚吧嘚……吵死了。他揉了把脸,开口叫她。
“晏在舒。”
“嗯?”晏在舒已经在摸手机打电话了,可天杀的手机偏偏没电关机,她一边想着不跟病号计较,一边伸手往里,“嚓”地按了几个键,可车门没开,她继续摸索。
他的视线穿过她耳畔,看到远处饱满的藏蓝色天穹,树影参差着,深灰色的纵横交错里贴着一方月亮,那月色幽幽淡淡的,不如她眼里的那层水膜亮,孟揭就这样说出了口。
“你愿不愿意接受亲密关系?”
没有预想中的难。
但也没有预想中的反馈。
晏在舒压根儿没听清,她一身运动过后的狼狈,半点都不想在室外吹热风喂蚊子,这会忙着把孟揭从车里捞出来呢,她没开过这车,找不着车门键,干脆弯腰进去,先解开孟揭的安全带,一边摸索一边问。
“什么没关系?”
“亲密关系。”孟揭扣住晏在舒手腕,干脆环出手臂,把她卡在手臂和方向盘间。
亲密关系。
亲密……关系。
晏在舒在窄小的空间里艰难扭头,“你别是发情了吧。”
可能是距离太近,可能是运动过后的体温过高,晏在舒身上的柑橘味沐浴露就特别明显,被体温烘着,一丝一缕地,从颈边逸散出来,孟揭只要一垂眼,就能看到她耳后黏着的发丝,也能看到笼在昏光里的耳下皮肤,毫无防备地横在眼前,那么润,好像咬一口就会出汁了。
孟揭皱着眉,沉默片刻。
“可以这样说,临床上叫做……”
晏在舒打断他:“临床上叫做发热,常见由病毒和细菌引起的感染性发热。”
她斩钉截铁地堵回去,随后“嗑哒”一下解了安全带,再迅速地挣开孟揭的手臂:“自己出来,快一点。”
隔壁孟家是常年不住人的,听说连一些大件家具也搬走了,这其实很罕见,海市讲究风水,尤其是孟爸爸那种身份敏感的人,通常是更不愿意为这几件家具破坏房屋格局的,但此时此刻的晏在舒管不了,她没法把孟揭丢回那座空宅里,孟揭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就坐在客厅,垂着脑袋,握着手机,烧得好像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反正体温很高,呼吸也挺烫,其他看不出来,我要不给他把把脉……不会啊……药?我看看……吃退烧药行不行?”
晏在舒挂断电话,拉开某个抽屉,找出只药盒,里边有常备药,她翻看着,然后查询几种药之间的药性和冲突,最后干脆拿着药盒到沙发边,试探着问。
“这几种你能吃吗?”
孟揭撂一眼:“不能。”
“……算了,”晏在舒问什么病人呢,这都烧得开始胡言乱语了,她咔咔地掰胶囊板,“你愿不愿意签一份免责声明?我怕你再给吃坏了脑子,造成国家性损失,最后追责追到我这来。”
“无效的,”孟揭说,“我现在的状态,签免责协议有诱骗性质,严格来说不会生效。”
“……”烧昏了脑袋还时不时地灵,晏在舒是服了,她懒得跟意识不清醒的人扯嘴皮子,“好好好,不生效,安心了,不让你签。”
孟揭看着她拆药盒,手忙脚乱剥药片,看得出并不常做照顾人这种事,他静了静,感觉到胃里开始陷出一块大窟窿,黑麻麻的,有迫切的进食欲望。
几乎是控制不住地,他再次开口问:“你接受亲密关系吗?”
晏在舒被那一模一样的几粒药弄得烦躁,把第一个分装盒里的药递给他,哄小孩一样,随口说:“接受接受。”
孟揭话音没停:“包含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和性行为。”
“你说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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