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纵然时过境迁,无论是贺重锦还是她,都不会变的,他在朝政上雷厉风行,能力过人,却试着对她温柔。
她呢?胆小,惧事,怕血怕老鼠怕刀怕剑,以前还怕娘,除了死读书什么都不会。
也许是同贺重锦做夫妻久了,后来,她把他在外面对待其他人的厉害模样,学了几分像。
竟有那么一瞬,江缨恍惚的,不切真实地想。
她并非是配不上他,而是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初融(修)
月色掩映下, 贺重锦立在那里等了许久,江缨才解完手,走到了他的身边。
说好了让贺重锦只陪半程,没想到不止半程, 他陪了她一路。
不过此等小事, 贺重锦似乎没有怪她的意思, 他不是没有耐心和嫌麻烦的人,于是缓缓开口:“好了吗?”
江缨:“好了。”
青年欲要返回的时候,江缨心中一急, 这一次竟直接叫出了全名:“贺重锦, 等等!“
他停下来,回眸望向她:“怎么了?”
江缨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 “你不准我攥着你的衣袖了吗?从前红豆陪我解手,我都是拉着她的手。”
贺重锦沉默片刻,随后道:“江娘子, 你现在不适合握着我的手。”
江缨一怔,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疼,三年前他总是爱握着她的手,马车上握着, 逛街出游时握着, 有时睡觉时也握着。
如今, 他说,她已经不适合握着他的手了。
江缨压下心底的酸涩, 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那贺大人总让我攥着你的衣袖,不然我心里觉得不安。”
贺重锦叹了一口气, 他微微点点头,伸出自己的左手, 江缨想也没想就攥住了青年的衣袖,往前走时,迎面的寒风被那修长高大的身躯挡了一半。
见他就这样被冷风吹着,江缨关切问道:“贺重锦,你冷吗?”
“雪庐书院虽仍旧位处于北境,但相较于颍州之地并不寒冷,颍州的冬日寒冷刺骨。”
“我倒是忘记了。”江缨一边跟着贺重锦的脚步,一边回道,“贺大人曾去过颍州调查流火箭一事,你在颍州那么久,颍州一定很冷吧。”
“不冷。”贺重锦的眸光隐了下去,“那时,我曾满怀期待,期待着回到皇京。”
她顷刻之间顿住,贺重锦也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看江缨。
若有若无的压抑感在无声传递着,贺重锦的神色隐匿在一片阴影之中,良久之后,他听到江缨无助的声音:“贺重锦,我”
江缨克制住眼泪,继续道:“我还心悦你。”
她鼓起勇气说出这件事,她知道贺重锦不会原谅他。
正如林槐所说,贺重锦是权臣,位高权重,雷厉风行,她怎么可能是他的例外呢?
果然,贺重锦没有回应她,淡淡转移了话题:“走吧,岁安还在房间等着。”
“贺重锦”
“江娘子。”贺重锦皱眉,语气重了几分,“重锦在江娘子房间留夜,是为了岁安。”
江缨:“知道了。”
深更半夜,几名男学子聚众喝酒,回来时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
他们在说林槐的事,林槐不知怎得了,许多天都没来学堂读书,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林院首关在了院中的书阁里思过。
“咱们林院首也不是严苛之人,你说,林槐因为什么事被关起来了?”
“难道是林院首不同意林槐与千绣?”
“林槐喜欢千绣的事整个书院谁人不知?林院首若不准,林槐早就被关起来了。”
“那是为何?”
突然,一名男学子惊道:“看!那不是千绣吗!”
“千绣?在哪里!?”
一声既出,其余男学子纷纷躲在柱子后面,暗中观察着那边走过来的两人。
江缨正攥着男子的袖子,发髻披散,棉袄披风下是中衣,而那男子也同样如此,男女有别,如此随意的穿着实在算不上清白。
一名男学子小声道:“那不是千绣吗?”
另一名男学子道:“她身边的男子是谁?看着不像林槐?贺重锦?!”
其他男学子们皆是目瞪口呆,异口同声:“贺重锦?!”
书院之中的女学子们是闺阁女子,从不出门也不见外男,可男学子不同了。
贺重锦少年封相,俊朗出尘,是皇京之中多少青年才俊无不仰望的人。
只是,三年前令人不解的是,他与一名八品官员的嫡女江缨,奉子成婚便也罢了,竟让她做了正室,而不是纳妾。
据说那江家嫡女生下孩子后,与和贺重锦和了离,还失踪了。
众人正在猜测时,他们便看见那贺重锦随着千绣进入了她的房间,屋中点了灯,没过多久就熄灭了。
为首的男学子:“想不到,那贺重锦平日里看着正经,千绣看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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