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表是先生送的,枪是先生送的,衣服鞋子也是先生买的。
&esp;&esp;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呢?吃饭了没有?发现自己离开了应该会感到轻松一点吧。
&esp;&esp;等糟心的订婚宴办完,先生的生活回归平静,会越来越好。
&esp;&esp;而自己未来是怎么样,裴晓宇没有想过。
&esp;&esp;裴晓宇离开宋彦明,好像又和四年前一样了。
&esp;&esp;半夜车厢里安静下来,裴晓宇觉得肌肉酸痛脑袋发烫,邻座的姐姐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他发烧了,车上没有药,裴晓宇喝了点热水就这么熬着。
&esp;&esp;火车在铁轨上奔驰了两天两夜,裴晓宇终于在清晨随着人流下车。
&esp;&esp;裴晓宇还烧着,精神恍惚,但又清晰的记得发生的一切,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宋彦明愤怒又失望的脸。
&esp;&esp;所以干脆就这么熬着,裴晓宇觉得这是他得到的惩罚,虽然远远不够。
&esp;&esp;见着张志明的时候裴晓宇挺高兴的,他踮起脚对张志明挥手。
&esp;&esp;但张志明看起来却不高兴。
&esp;&esp;裴晓宇的背包空荡荡,唯有硬皮日记本在皮肉麻木的此刻一直硌着他的后背。
&esp;&esp;“志明哥——”裴晓宇喊他。
&esp;&esp;只有一瞬间的亢奋,下一秒裴晓宇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软软地倒到了地上,恍惚间看到张志明不顾安全员阻挡从外围翻栏杆跑过来。
&esp;&esp;裴晓宇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他的手背肿胀,上面贴了胶布,浑身没有力气。
&esp;&esp;他想起自己在火车站晕倒,现在应该是在张志明家里。
&esp;&esp;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茶几,别的都没有,裴晓宇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从床上起来都很费力气。
&esp;&esp;他走出房间,看到屋子里堆满各种东西,有新买的,有从南浦打包过来的,都还没有规整。
&esp;&esp;裴晓宇往外面看了看,这好像是一栋小洋楼,面积不大,但海外有个院子,院子的门没有关,偶尔有人骑单车路过。
&esp;&esp;“你醒了。”
&esp;&esp;裴晓宇抬头,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来,他说:“我是张老板请的医生。”
&esp;&esp;对方做了介绍,给裴晓宇做了检查,裴晓宇下巴处的伤口之前发炎,现在开始结痂。高烧退了,裴晓宇不想再输液,医生开了药之后说出去给他买点吃的回来。
&esp;&esp;客厅的沙发上也堆了东西,裴晓宇腾出一角来坐下。
&esp;&esp;二十六号,先生的订婚宴结束了。
&esp;&esp;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张志明回来了,看到裴晓宇已经醒来松了口气,张志明脱了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盖在裴晓宇身上。
&esp;&esp;“吓坏我了,晓宇。”张志明说。
&esp;&esp;三天前接到裴晓宇的电报说他要来福建找自己,张志明不知道细节,昨天等到裴晓宇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憔悴得脱相直直晕倒在自己面前,张志明没办法,给金城打电话打探情况。
&esp;&esp;昨天正好是宋彦明的订婚宴,等到很晚金城才回家,金城说自己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esp;&esp;裴晓宇两天没回家,金城说宋彦明脸黑似包公,在家里摔杯子砸碗的,怒骂裴晓宇翅膀硬了胆子越来越大,又骂裴晓宇黑心小白兔不讲良心,在订婚宴上宋彦辉说裴晓宇这种杂种本来就是养不熟的,宋彦明气得眼睛发红给了宋彦辉一脚,要不是金城和李相如拦着,宋彦辉都得去医院躺着。
&esp;&esp;张志明以为裴晓宇会比自己好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守着裴晓宇输液到半夜,早上退烧了他才出门办事。
&esp;&esp;裴晓宇笑笑:“好像是发高烧了。”
&esp;&esp;张志明:“什么好像,你都烧到40度了,真的会出人命的你别不放在心上。”
&esp;&esp;裴晓宇忽然想到了裴三哥哥,裴三哥哥就是发烧走掉的。
&esp;&esp;“现在没事了。”裴晓宇只能这么说。
&esp;&esp;“吃饭了吗?”
&esp;&esp;“你请的医生帮忙去买了。”
&esp;&esp;张志明看裴晓宇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问他:“宋先生知道了,是吗?”
&esp;&esp;他怕刺激裴晓宇,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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