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曲过后，二月红对商细蕊连连赞叹，认为其唱功了得，手上和脚上的功夫也很是到家，一看就是多年学艺，从未松懈。
清歌也不是听不出好赖的人，这会儿趁着众人都在喝彩，她将手上的赤金镶玉的大镯子都扯下来扔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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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镯子足斤足两的，又大且还是实心的，扔在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可是融了三四根大金块儿得来的镯子，上面还嵌了翠绿翠绿的玉石，哪怕是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这样的好东西就被她轻飘飘的扔出去了。
不只是台上的商细蕊看得眉头一挑，连二月红都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张起灵倒是对她这败家行为毫无反应。
“德吉小姐竟有如此家底，当初还肯屈居佛爷府上？”
二月红这话倒也不是真觉得她住张府是委屈了，只不过是好奇她这样一看就见识不凡，也手段不凡的人，一开始是为什么会受张启山威胁住在张府。
“钱我的确不缺，可我不喜欢麻烦，张启山是长沙最有势力的人，住他那儿，寻常的杂碎都找不上我，我只要应付好九门就足够了。”
她这话说的张狂，若是寻常人说来，保不齐二月红要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可见识过她的手段又听说了张起灵的身手之后，他却觉得她和该如此傲气。
接下来两人时不时的闲聊天几句，丫头也跟着一起讨论着，倒也没让话掉地上。
商细蕊演完一场《霸王别姬》，回了后台换扮相，他今天要演两场，这下一场就是那潜龙记里的皇帝。
他是旦角儿扮生，倒也不显突兀，反而还英气十足。
扮妃子的是人愈青，她在北平也有些名气，虽不及商细蕊的戏卖座好，可也唱功不俗。
此时台上演着的是那出《小上坟》，是水云楼戏班子里的人唱的，他们听过了商细蕊的嗓音，再听他们唱的，只觉得差强人意。
一曲终了，不知为何商细蕊的《潜龙记》迟迟没有登台，他们只能通过聊天来打发时间了。
“德吉小姐，听你之前说，你也能唱上两句？不知什么时候能有幸切磋一二？”
清歌谦让道：“哪里的话，二爷你这位长沙名角儿都在这儿坐着呢，我这样的半吊子哪里敢开口啊？不过若是二爷抽空肯教我两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等回长沙，你就要长住红府了，还怕二爷没有时间吗？到时候你们唱戏，我这个闲人就坐在一旁给你们当观众。”
丫头笑着替二月红应下了这个承诺。
清歌也笑着朝丫头颔首道：“那我可好好记下了，毕竟这与红二爷对唱的机遇可不常有啊。”
几人说笑间，商细蕊半妆便出来致歉来了，不仅答应给他们退票，话语间更是言及以后将不再开演《潜龙记》，将此剧目永久封存。
清歌惊讶的张了张嘴，这种临时的事都能让他们赶上啊……
方才听几个老戏迷说，商细蕊这出《潜龙记》很是耗费心血，这会儿封了未免太过可惜。
然而没了妃子的合适人选，商细蕊宁愿封戏，永不再唱。
场上众人散去，二月红带着清歌几人前往后台而去，他今日这票还是一个唱戏的朋友听说他来了北平送给他的，为的就是让他来听听商老板的戏，不然按照商细蕊这不输于二月红的人气，恐怕他们还抢不到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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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二月红说了自己的身份和介绍人，且传话的伙计也认出了清歌是今日场上出手最大方的那位小姐，进门通报一声过后，他们很是顺利的进去了。
后台有名有姓的角儿这会儿只剩下了商细蕊在，其余人都已经卸完了妆，连那位据说饰演潜龙记妃子的俞青俞老板都已经不在了。
“商老板。”
商细蕊闻言，从梳妆镜前站起身来。
“这位小姐今日可是破费了，这样的手笔，就连北平城里最爱听戏的那几家少爷小姐都不曾有过。”
那般品相的镯子，寻常人家都是可以用做传家宝的，这样轻易的用来打赏，可不寻常，所以对于清歌的身份，水云楼戏班子的伙计们心下都猜测不已。
“你的戏好，配得上那只镯子，遇到别人我还不给呢。”
商细蕊不知她的话是真还是只说着客套的，但他爱戏比爱命更甚，所以她这番话确实令他心喜。
“我的戏若是能唱给懂戏的人听，便不算我白学，对了，还不曾知道几位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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