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当女孩儿待过,我只带给她鲜血,没有快乐。”
“是我要来乌兰洽的。”逐夜凉说。
岑琢摇头:“我同意了,我才是伽蓝堂的老大。”
“任何较量不可能只有胜利,”逐夜凉就事论事,声音里透着超然的冷漠,“从沉阳出来前,你说过,与其在家里被人杀死,不如长qiang出关,断在染社的心腹,怎么一点挫折就让你懦弱了?”
岑琢捏着拳头:“要断也是我断,而不是你们任何一个!”
逐夜凉顺势握住他的肩膀:“你断了,我们也就散了。”
“或许,”岑琢不可避免地动摇,“我们当初就不该离开沉阳。”
逐夜凉的手微微使力:“岑琢……”
这时远处的天空亮起一片花海,瞬间绽放,瞬间凋零,梦境一样,连绵不灭,还有爆炸似的声响,但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那是什么?”高修站起来。
“是太涂方向。”元贞说。
贾西贝从他怀里探出头,眨着红眼睛往远看,很美很美的,一大丛花朵开在天边。
“如果你在乌兰洽,看到太涂上空有好看的火光,那就是我放给你的烟花。”
“小易……”他揪着元贞的衣服,“是小易!”他眨巴着眼睛,又哭了,“他说过要给我放烟花……金姐、金姐没看到!”
元贞哄着他,小声问高修:“什么是烟花?”
高修耸肩:“不知道。”
逐夜凉当然认识,每年节庆生日都要放的东西,一天璀璨,倒映出满江斑斓,那时在他身边的是……而现在,他低头看看岑琢,松开了手。
乌兰洽另一端,搅海观音推开宋其濂,蹙眉盯着窗户,那张脸肿得老高,但没有一处骨折,岑琢还是手下留情了。
“怎么?”宋其濂停下涂药的手。
“好像有光。”她推开椅子,走到窗边,看到太涂方向漫天的烟火。
“哪来的光,”宋其濂催促,“快,把这点药上完。”
搅海观音睁大了眼睛,染社说的居然是真的,天上真的开出了花,按之前说的,这是太涂易主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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