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为许清宵这种狗贼说话?你无非就是想要成为他的走狗,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这样,许清宵就会帮你?你当真是个白眼狼,大魏文宫教了你多少?你看了多少圣人书?”
“现在你居然去帮一个叛徒,帮一个连圣人都不尊重的人,你还是不是人?”
“诸位,将这种人扣押书院之中,罚他在书院给圣人雕像下跪,跪十天十夜。”
“对,跪十天十夜,让他痛改前非。”
朱圣一脉的势力最为恐怖,那些支持许清宵,亦或者是为许清宵出言的读书人,这一刻被无数朱圣一脉读书人抨击。
甚至到最后,更是被抓到书院去,逼着给圣人下跪磕头。
一时之间,不少支持许清宵的读书人,遭到了无妄之灾,甚至有一些老儒,已经年纪一大把了,也被抓去下跪。
这般的屈辱,让这些读书人羞愧难当,恨不得自杀。
可这些人连自杀的机会都不给他,轮番盯着,用木棍架着,就这么硬生生跪在圣像面前。
这种情况不断发生,一时之间,也引来无数争议,文宫内部都有不少人看不下去,传到大魏文宫后,也响起不少大怒之声。
认为这太过于荒谬了,他们允许天下读书人抨击许清宵,这是言论自由。
但别人帮许清宵说话,也是言论自由,可却遭到这样的惩罚,这就太不公平了。
所以不少大儒上书,希望文宫出面,不要让这种事情继续发酵。
可一直到翌日,洪圣给予了回应。
不可动用私刑,但不尊圣人者,跪拜圣人,也不算酷刑。
这就是洪圣的回应。
当这个回应下达,一时之间,文宫当中,一些原本就有些动摇的大儒,在这一刻彻底愣住了。
这个回应,就差没把支持写进去啊。
这样做,只会让各地发生更多这样的事情。
会惹出天大的是非,所以这些大儒在此上书,希望洪圣三思。
可得到的依旧是冰冷回答。
“为儒者,不敬圣人,视为大罪,跪拜之罚,已是轻饶。”
当这个回答出现后。
天下朱圣一脉的读书人,就彻底放开手脚了,之前他们还的确比较担心是不是有些过分?
可现在文宫都这样说了,自然而然他们不再害怕。
甚至已经有些朱圣一脉的读书人起了歹念,污蔑平日仇视之人,说他们也支持许清宵,将其抓来,罚于圣像之前,如若不服从,各种拳打脚踢。
各地官府也不敢插手,毕竟这是读书人之间的事情。
总而言之。
一场场的动乱发生。
相比较之下,大魏就稍微好一些了,倒不是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而是发生了一次,刑部第一时间出动,将这些读书人视为恶霸之流,上奏京都刑部。
由大理寺核实之后,昨天上的奏,今天就被砍了头,所以大魏读书人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里是京都,许清宵的主场地,外面可以闹一闹,这里敢闹?除非嫌自己活命
而此时此刻。
漠北地区。
许清宵走在山川之中,望着一座座荒凉的山头,沉默不语。
他已经在这里静坐两天了。
感悟天地自然。
也在思索自己的圣道。
朱圣十二册,让自己明悟了圣道,但许清宵要走出自己的圣道。
重新明意!
重新立言!
重新著书!
重新思索中心思想。
推翻重来,是世间上最难的事情,在原有的基础上,完成升华与改革,这很难。
即便是第一步,重新明意。
许清宵陷入了长达两天的沉思。
没有明悟圣道之前,两年都不算久。
但懂得圣道之后,两天的确很长。
按理说应当是一鼓作气,明悟一切,从而成圣。
可是,许清宵在这一步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与疑惑。
重新明意?
明意什么?
自己之前的明意,是知行合一,致良知。
可现在的明意,又是什么?
明意简单来理解。
就是要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想要做什么。
明白自己的想法之后,再去实行。
可问题是,许清宵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杀光朱圣一脉?
这显然不合理啊,不是说做不到,而是天地也不允许啊。
感化朱圣一脉?
抱歉,做不到。
朱圣一脉已经疯魔了,感化他们?那还不如感化妖魔,最起码还有点可能性。
五百年的积累,五百年的变化,岂是自己能够感化的?
再说,即便是能感化,所付出的代价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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