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
凭他对她的了解,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不会轻易下判断。
“师父,其实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
“您肯定是想见她的,所以才会让黄叔把她叫过来;可是人家来了,也差点认出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是死对头,可眼里没有丁点儿杀气。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露面呢?”
他能察觉到江扶月在掀开屏风,看到他脸的那一刻,眼里闪过失望。
在他说出不知道钟诚是谁的时候,更失望了。
“师父,她是想见你的。”傅绥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男人却只笑了笑,朝他摇头:“不能见,也见不得。”
这辈子,他只要她活着,自己能再看她一眼,便已足够。
至于这张脸
男人转头,玻璃镜面照出他苍老的模样。
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了。
“师父”
“你不是想要猪吗?让老黄去说,她会给的。”
“真的假的?”傅绥钟将信将疑。
那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凶巴巴的,还喜欢动手,看上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她会有这么好心?
男人点头,给了他笃定的回答:“真的。”
“师父,我听说医疗队这几天就要离岛了,您真的不见她吗?”
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他却没有丝毫动摇,还是那个回答——
“不见。”
“好吧。”
傅绥钟也只能叹口气,为师父感到遗憾,明明那么想见,躲在楼上偷偷摸摸也要看
为了岛上的人能信任她,放心让她治病,还亲自出面给来看病的族人做思想工作,劝说他们相信西医。
甚至不惜砸了自己的招牌。
明明他开点中药就能帮他们稳住病情
哦,还有,让黄叔送上门去当出头鸟,给人家打了立威。
背后布局,苦心孤诣,到头来面都不见,图什么?
哼!
她不会真以为光凭她自己能收服这些野蛮的族人吧?!
江扶月也在思考这个被她下意识忽略的问题——
多浮人排外由来已久,怎么这么轻易就让她说服了?
回到驻地,她随便找了两个岛民——
“巫医钟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钟先生吗?他医术很好,为人也很好,还会跟天神说话,为岛上降下示警,总之就是非常好、非常让人敬重的人!”
江扶月:“我是问他的长相,你见过吗?”
“见过的!见过的!钟先生老年轻了,长得白白净净,帅气得很!咱们岛上许多小姑娘都想给他当媳妇儿!”
江扶月:“”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此“钟”非彼“钟”?
第二天上面发来消息,批准江扶月率队离岛。
消息传到下面,大家都很开心——
“终于可以回家了!”
“虽然舍不得,但是爸爸妈妈还是老公孩子都想我了,还是回去好啊!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带全家上岛来玩!”
“经过这次,相信上面会派人解决岛上的基本生活问题,开发指日可待!过个年,肯定就成了旅游胜地,到时我们故地重游来不来?”
“必须来!”
“那说好了!一言为定!”
离开那天,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海面无风,静谧平和。
来时五艘货船装得满满当当,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少许的物资和人了。
大铁锅、大蒸笼、投影仪、幕布、发电机、电灯,还有那批建好的板房,以及剩下没杀的几十头猪,江扶月都交给繁盛安排了。
岛上村民们自发前来码头送别。
“江医生,你是好人!一开始很对不住!”
比起“江教授”这个称呼,他们更喜欢叫她“江医生”。
“谢谢你们!一路顺风!”
“这是野鸡下的蛋,你们带回去吃。”
“这是我家今年的新米,可香了”
“还有木薯粉!队里有几个小姑娘特别爱吃!说是可以用来做珍、珍珠奶茶”
大家送米送粮,热泪盈眶。
江扶月让船长尽快开船,不然甲板都得给他们塞满。
“我们走了,大家保重。”
五艘大船依次从码头驶离,逐渐消失在茫茫海面上。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再见了——”
岛内一座山丘上,钟诚静然而立,目送船只越走越远。
他看见了,重生后的她那么光鲜明丽、健康耀眼,所以,这些年一切都是值得的!
“师父”
“我们回去吧。”
两小时后,船只平稳前行,众人的离情别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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