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秀青坐在大篷车中,一动不动。
&esp;&esp;惠翼隔了一会儿才走过来,扮作杂耍道人的样子,不过带着人皮面具,又画着夸张的妆容,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面目。
&esp;&esp;惠翼对李秀青道:“按照计划,分开行动。”
&esp;&esp;李秀青依旧坐着,不置可否。
&esp;&esp;惠翼放下车帘,扬长而去。
&esp;&esp;过了一会儿,李秀青才下了马车,手中还多了一对短剑。这是李秀青的道具,用来表演剑器舞的剑器。
&esp;&esp;穿过一条活水,又看到货真价实的山壁。再走过几条曲折回廊。
&esp;&esp;走了一刻钟才看到一间很大的宅院。雕龙画凤,极尽奢华。连影壁也是巨大玉璧。
&esp;&esp;宅院里面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还有一班人正在宴饮作乐。
&esp;&esp;李秀青伸头望了望。里面许多席位,席位上坐着的都是公子哥。身边夹菜、斟酒各有美姬一名。
&esp;&esp;旁边还有一整队的女性乐师在演奏曲目。
&esp;&esp;丝竹齐鸣,觥筹交错。
&esp;&esp;十分热闹。
&esp;&esp;李秀青跟着领头的老妈子来到后台。后台早已经等候了许多的舞姬。舞姬们还没上场就已经开始争风吃醋。说的话尖酸刻薄,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快点出场。出去得越早,能得到的赏赐就越好。如果能有哪一家的公子看上了收入房中,那就更妙了。
&esp;&esp;惠翼早已经不知道踪迹了。按照惠翼的布置,李秀青负责吸引目光,惠翼亲自去盗宝。
&esp;&esp;李秀青有必要在这里弄出一点事端来。
&esp;&esp;李秀青的身边传来声音,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家将。
&esp;&esp;“我家主人有请。”
&esp;&esp;而在李秀青的身边,歌舞团的老妈子用手肘顶了顶李秀青,还对着李秀青挤眉弄眼。
&esp;&esp;这家将又做出请的手势。
&esp;&esp;李秀青心想,以我的舞蹈水平,真要上了台岂不是露馅,不如看看他家主上是谁。
&esp;&esp;于是李秀青跟着家将来到一间院落。
&esp;&esp;里面几株梧桐老树,枝干光秃秃的。了无生机。
&esp;&esp;“金凤院?”李秀青念出牌匾上的字。
&esp;&esp;朱红大门打开,两个黑衣的护卫分立大门两旁。这黑衣和宋阀的护卫穿的衣服制式完全不一样,不过李秀青没有在意。随意地走进去。里面的护卫很多,五步一岗。
&esp;&esp;看来这里的主人很怕死。
&esp;&esp;黑衣家将继续带路,直到带着李秀青走入堂中。
&esp;&esp;在“十年惊梦”的牌匾下,站着一个白袍男人,看上去五六十岁模样,须眉皆白,没有一点胡须。细皮嫩肉的,手中还拿着一张鸳鸯丝帕。看样子像个阉人。
&esp;&esp;黑衣家将抱拳道:“这位是李总管。”
&esp;&esp;李秀青点点头。
&esp;&esp;“你懂不懂规矩,见到李总管还不行礼?”黑衣家将埋怨李秀青道。
&esp;&esp;李总管挥挥手,说话的声音也很尖细:“你以后就是我们公子的人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的主母。哪有主上对下人行礼的规矩。你说是吧,姑娘?”
&esp;&esp;“你们公子?”
&esp;&esp;“你站在后台,我们公子惊鸿一瞥,便用十斛珍珠买下你了。”李总管道,“你知道十斛珍珠能买多少东西吗?嘿,至少一千匹马。”
&esp;&esp;难怪那歌舞团的老妈子拼命使眼色做动作,让自己跟着过来。原来早就卖了自己了。李秀青不禁冷笑。
&esp;&esp;屋子里面传来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
&esp;&esp;李秀青循声望进去,内室之内似乎有一名黄衣的女子。
&esp;&esp;听到哭声,李总管道:“休要聒噪!”
&esp;&esp;那女子立刻收声,不敢再哭泣。
&esp;&esp;李秀青也不管李总管,直接走到里面。只见一个黄衣的女子以泪洗面,双手弯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显然是被人用大力折断的。身边还有一把古琴,不过已经被人砸坏。
&esp;&esp;李秀青皱眉道:“谁干的?”
&esp;&esp;李总管走进来,得意地道:“是杂家干的。这贱人哄公子入睡的时候,居然拨断琴弦,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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