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达文西呵呵笑着,从镜头外的萧十三楼手中接过一根香烟点燃,说道:“是啊。”
&esp;&esp;“在前线呆了一个多月,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镜头外的声音问道。
&esp;&esp;达文西认真地想了很久,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说道:“联邦的自由与和平,需要流血和牺牲……这不是套话,是真正感觉到的。”
&esp;&esp;“对这些老兵有什么看法?嗯,他们教了我们很多,不止是作战技巧。”州长公子耸了耸肩,“而且说实话,如果没有他们,或许我们会死的非常容易。”
&esp;&esp;“我最擅长的武器?那肯定是嘀嘀嘀嘀。”他兴奋地说道,然而很可惜,这位公子哥花了无数个夜晚才能熟练掌握的手动气压阀,却因为保密的需要,被迫取得和身旁那名老兵污言秽语完全相同的可怜下场。
&esp;&esp;“我最不能接受萧十三楼不洗脚,他的脚很臭,国防部配发的除菌袜不能除味儿啊……”达文西很认真地说道,然后镜头外伸出一个拳头,重重地敲了他额头一下。
&esp;&esp;他揉着额头,对着镜头,哈哈大笑道:“而且萧十三楼有个令人想呕吐的人生理想……”
&esp;&esp;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萧十三楼捂自己嘴巴的手使劲儿扒开,大声说道:“他想当将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
&esp;&esp;……
&esp;&esp;……
&esp;&esp;镜头再次转向萧十三楼,正一脸忿恨羞红的子马上变得肃然无比,对着镜头后方的人说道:“你也认为农夫的儿子就不能当将军?”
&esp;&esp;没有回答。
&esp;&esp;“嘀嘀嘀,帕布尔总统不一样是东林矿工的儿子?萧十三楼呸了一口带着烟草味道的唾沫,嘿嘿笑道:“再说我家头儿将来肯定要当元帅,我混个将军再退役又算什么?”
&esp;&esp;镜头明显被这嚣张无比的宣言吓住了,又转向了达文西。
&esp;&esp;“有什么想对家里人说的吗?”
&esp;&esp;达文西早有准备,一脸阳光笑容对着镜头说道:“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我……”
&esp;&esp;忽然间,笑容渐渐敛去,本来骄横幼稚的公子哥脸上多了几丝凝重与沉稳,他缓声说道:“我们在前线会好好干的。另外,亲爱的楦蓉,你要等我回来。”
&esp;&esp;镜头里的战地画面渐渐涂上了一层思家的光晕,正值某种温情暖思汹涌之际,萧十三楼那张黑脸忽然强行挤进了镜头,说道:“州长大人,如果我混不成将军,你得看在我照顾你儿子的份上,给我找份好工作啊。”
&esp;&esp;达文西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连推带踹想把这家伙踢出镜头。
&esp;&esp;谁知道此时,萧十三楼望着他认真地说道:“我记得你父母和你那位未婚妻,绝对不会允许你抽烟。”
&esp;&esp;薄唇里叨着香烟的达文西一愣,脸色有些发白,感觉唇间的烟卷就像是一根细细的滚烫烙铁,双唇一颤,任由烟头落入泥土中。
&esp;&esp;“我嘀嘀你个嘀嘀,这段不准播!”
&esp;&esp;一只手迅即无比地覆盖住镜头,给无数亿台电视机前正津津有味观看的观众留下一片回味无穷的黑暗。
&esp;&esp;……
&esp;&esp;……
&esp;&esp;“我叫熊临泉,来自三十七州绿弓郡小镇,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你嘀嘀嘀的不会去查啊?你管老子多少岁,什么枪都会用,这些小兔崽子……嗯,真的不错,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强很多。”
&esp;&esp;“我叫从象征,来自临海州大学城,今年二十一岁。我父亲是谁和我们在前线的战斗有任何关系吗?嗯,他确实是在梨花大学当校长。”
&esp;&esp;……
&esp;&esp;……
&esp;&esp;“我叫白玉兰,然后……没有了。”
&esp;&esp;“我叫锡朋……我是七十一天前被紧急征调来前线,当时没有谁知道具体的任务命令……”
&esp;&esp;……
&esp;&esp;……
&esp;&esp;镜头中不停出现老兵新兵交替的面容,接受采访时的画面,很明显这段影像资料不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拍摄的素材。
&esp;&esp;在前线呆了一段时间,经历了硝烟与血火的洗礼,仅凭肉眼,似乎很难从容貌和气质上,将截然不同的这两类人分开,然而无论是金星纪录片厂的拍摄者,还是电视机前的亿万民众,在看了不久之后,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出自己的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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