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七大家走狗来看待。
&esp;&esp;污言秽语听的多了,各式各样的挑衅见的多了,钱承同一直沉默孤单忍受,偶尔用指尖推起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木讷地看对方一眼,便佝着身子离开。
&esp;&esp;今天刚刚下课,钱承同副教授便被十几名表情激动的学生围住,其中一名看似文弱的男学生粗暴地把他推到墙壁处站立,恶狠狠说道:“钱承同,你的态度很不老实,以为保持沉默便能让我们忘记你身上的污垢?不要忘记你花的是七大家的钱,而这些钱都是他们从联邦底层困苦民众身上剥削来的!你的学位你的副教授职位甚至是你身上这件衣服上面都染着血!”
&esp;&esp;钱承同推了推眼镜,沉默靠墙站立,没有说话辩解,也没有承认自己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
&esp;&esp;有名温和些的学生劝告道:“钱教授,只要你肯参加今天晚上的集会,以亲身经历揭发修束基金会的黑幕,告诉依然被蒙蔽的民众同学,那些大家族究竟有什么样的险恶用心,我们愿意接受您回到正确的生活之中,承认您是位优秀的讲师。”
&esp;&esp;钱承同望着人群外那名面容憨厚的男学生,认出他曾经上过自己工程原理课,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信任,却依然没有开口答应这些学生们的要求。
&esp;&esp;沉默激怒了学生们,尤其是最前方某位抿着薄唇倔犟盯着他的女学生,她激动尖声训斥道:“钱承同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大家族是怎样的混帐东西?他们暗中控制联邦已经数千年甚至上万年,还要控制自由的你我,就像黑夜里的魔鬼。”
&esp;&esp;“修束基金会资助你做什么,你必须老实交待!”
&esp;&esp;“这个邪恶基金会的后台大老板就是邰家那名无恶不作的血腥女皇,你知道不知道她在莫愁后山养了多少匹野马?每天要吃多少牛肉?她在政府里养了多少帮凶,有多少正义律师检查官被她暗中迫害?”
&esp;&esp;“那个女人竟然敢用晶矿威胁政府,甚至想要干涉这场正义战争!”
&esp;&esp;激动的女学生讲的声嘶力竭,青筋毕露,甚至带上了莫名其妙的哭腔,瘪着薄唇嚷叫道:“你还不认错!”
&esp;&esp;钱承同看着这张因为亢奋激动悲愤而扭曲的脸,推了推黑框眼镜,笑了笑。
&esp;&esp;激动的女学生叫林柴儿,玫瑰河畔著名的校园运动领袖,帕布尔总统的狂热支持者,长的还算清秀,两年前曾经给他写过情书。
&esp;&esp;但钱承同不喜欢她。
&esp;&esp;和师生恋无关和样貌清秀与否无关,他不喜欢她情书字句里过于炽烈的情感,不喜欢她眉眼间的气息,不喜欢她时不时神经质般的自恋笑容,总之就是不喜欢。
&esp;&esp;所以他拒绝了她。
&esp;&esp;那之后,林柴儿参加了学生会主席竞选结果失败,参加系学生会主席竞选依然失败,直到最近一年校园里的各式集会变得越来越容易激动,她仿佛骤然找到自己发光发彩的舞台,瞬间成为所谓风云人物。
&esp;&esp;钱承同静静看着她狂热的表现,想起来那封情书上同样狂热的辞句,忍不住微笑着说道:“我不认错。”
&esp;&esp;围攻他的学生听到他开口说话,变得安静了一些。
&esp;&esp;钱承同推了推黑框眼镜,望着学生们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林同学说的血腥女皇是谁,至于那些指控应该由司法机构去完成,而不应该由报社记者完成。”
&esp;&esp;稍一停顿,他继续平静说道:“如果林同学指的是邰夫人,我必须要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邰夫人这种大人物。不错,我确实接受过修束基金会的资助,并且签过协议承诺毕业后在同等条件下,优先为基金会工作。”
&esp;&esp;学生们开始躁动起来。
&esp;&esp;钱承同副教授自嘲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接受修束基金会的资助?现在当然要说我不知道它有什么背景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就算当年高三时知道这是邰家的基金会,我也一样会接受。”
&esp;&esp;“因为我很穷。”
&esp;&esp;“免费的第一军事学院我考不上,二院三院不在s1,我穷的就连路费都承担不起,我只能报考梨花大学。”
&esp;&esp;“联邦对民办院校贫困学生资助条件很严苛,我就读的专业课程太重,没有给我留下打工挣钱的时间,助学贷款和奖学金?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申请,结果贷款一直没有下来,奖学金则因为我所不了解的原因,被成绩不如我好的同学拿走。”
&esp;&esp;钱承同望着树枝上如梨花般的雪挂,平静叙述道:“我要读书,我有能力读好书,而在那个时候只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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