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发现你周围全是二五仔的时候,最好思考一下就进谁才是二五仔;而你发现你周围全部都是怪胎的时候,往往要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esp;&esp;共工皱了皱眉,往卫渊那边一大步跟上。
&esp;&esp;这一举动成功让卫渊陷入尴尬和沉思,没办法再迈一步。
&esp;&esp;共工略有沉思,突然询问道:
&esp;&esp;“你觉得,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里面,究竟谁才是错的?”
&esp;&esp;卫渊诧异,看向高大的神灵。
&esp;&esp;对和错?这种哲学命题从共工口里出来卫渊还真不习惯。
&esp;&esp;不过,似乎也很正常。
&esp;&esp;水神毕竟是神灵,文官也毕竟是文官。
&esp;&esp;虽然喜欢掀桌子,但是偶尔也会问出某些奇怪的问题。
&esp;&esp;卫渊看着自己所立,其实空无一物的坟墓,想了很久,最后道:
&esp;&esp;“我也不知道。”
&esp;&esp;“我刚刚感受到了她心里最后的念头。”
&esp;&esp;“太压抑了,那种绝望里面还伸出手的天吴,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esp;&esp;“哪怕是在这个时代,同样会有类似的事情……虽然不是再供奉神灵,但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践踏别人生命这种事情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吧,为了钱,为了权,甚至于只是因为无聊。”
&esp;&esp;共工挑眉:“无聊?”
&esp;&esp;“是啊,曾经有人跳楼的时候,就有很多旁观的人喊着让他快点跳,哪怕还有人劝说那个人,但是那些语言还是打垮了他,让他绝望地跳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哪怕到现在都会有。”
&esp;&esp;“而那个女子,让她快点死的,是她的父母,是她的祖父,是她的哥哥,因为他们的房子被谁冲塌了没地方住,因为哥哥要娶妻,因为耕地泡了水,因为连续多少天没有捕获到鱼。”
&esp;&esp;“所以她必须要死。”
&esp;&esp;“而那个时候,天吴是唯一认可她能活下去的人,就像是黑夜里最后的光,所谓的人,为了这最后一点执念,就是变成疯子都很正常,换成是我经历了那一切,我会比她做的好吗?未必……”
&esp;&esp;共工饶有兴趣看着他:“有意思的评价。”
&esp;&esp;卫渊答道:“我评价一件事情的时候很简单,如果我不可能做得更好,那我也就没有资格去下结论,站在岸上的人,看着淹在水里的人说,看,真狼狈;吃着肉和面包的人觉得只能吃树皮的人不注意环保。”
&esp;&esp;“这帮家伙就应该吊在路灯上。”
&esp;&esp;共工不解:“吊在路灯上?”
&esp;&esp;卫渊沉思,而后解释道:“按照修行者的理论,大概等同于贫僧送你去西天的威慑力。”
&esp;&esp;“嗯,或者说,上古一点的,送他回炉去见女娲娘娘。”
&esp;&esp;“哦,有趣……”
&esp;&esp;共工饶有兴趣地问他:
&esp;&esp;“如果你是那个被淹了的人会怎么做?”
&esp;&esp;卫渊沉思:“爬上来。”
&esp;&esp;“然后一脚把那个人踹水里,让他感受下水神的铁拳。”
&esp;&esp;共工大笑。
&esp;&esp;重重一巴掌拍在卫渊的肩膀上。
&esp;&esp;啪的一声,卫渊肩膀抖了抖,被共工拍下来的那一巴掌的地方硬生生炸开了一圈白色气浪,武修的体魄,半边身子都麻了,卫渊嘴角抽了抽,而共工笑罢,看着前方的河流,道:“不错,我也不觉得她是错的。”
&esp;&esp;祂的微笑收敛了些,很奇妙地多出了一缕神灵的气度,叹息道:
&esp;&esp;“也没有谁是错的。”
&esp;&esp;“天吴和人类相处,认可了这些寿命短暂的生灵是祂的朋友,所以甘愿离开了山海,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而和人类共生,以我的立场来看,这也同样没有错。”
&esp;&esp;“作为神而救下了那女子,更不是错的。”
&esp;&esp;“而被人类抛弃,被非人所救的女子,在发现天吴越发弱小的时候,竭尽全力去拯救祂,这没有错误,她本就是被人所抛弃杀死的,没有恨意才奇怪。”
&esp;&esp;“收敛自己的妖力,想要报恩而来到西湖的那一只蛇妖没有错。”
&esp;&esp;“努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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