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红星的人。”
&esp;&esp;吕绮笑了。觉得陶唐很有趣，像在很正规的场合下作报告。
&esp;&esp;“我不是开玩笑。如果我是副总，比如说是以常务副总调来这里，这些东西对我的用处会很大。但我是董事长兼总经理，意义就不太大了。存着派性的念头，不免有派性的举止。反而束缚了我的手脚……我不管他们原先怎么搞，也不管他们以前谁和谁结盟，我只要求一个，就是尽职尽责。”
&esp;&esp;吕绮端起那个漂亮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陶唐。
&esp;&esp;“是心里话。派性的起因，全在一把手。一把手先画了圈子，就不好怪下面画圈圈了。我才不干那个傻事呢。红星需要的是同心协力，不是内耗。”
&esp;&esp;“你站的真高。”吕绮心不对口。觉得陶唐要么是虚伪，要么是愚蠢。显然不会是后者……那么，就是自己愚蠢了。吕绮记得一句话，当讲而不讲，失人；不当讲而讲，失言。自己肯定失言了，可是，我真的是怕你吃亏呀……吕绮看着面前的陶唐。
&esp;&esp;陶唐和吕绮对视着，“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话大部分时候是真理。吕绮，我看了你的调查问卷，有个问题你回答的非常好，说到我心里去了……”
&esp;&esp;“哪个问题？”吕绮想不起自己的答卷中哪个问题打动了他。
&esp;&esp;“就是公司发展方向的问题。你是这样说的……重要的不是产业或者产品调整，而是用心把现在的产品和市场做好。”
&esp;&esp;“老生常谈而已。”
&esp;&esp;“老生常谈往往都是真理。不仅是红星，其他企业也一样。不是说调整不重要，而是我们不具备调整的条件。假如我有更挣钱的行业和产品，比如像德州仪器一样搞芯片，我当然不会做矿机、农机和变速箱。是不是？倒过来，把矿机和变速箱做到德仪的地位，我们就会活得很滋润。可惜很多人看不透这点，所以我为你骄傲……因为那样的答案只有一份。如果不急着回家的话，再聊聊？”陶唐看吕绮有些忸怩，微笑着说。
&esp;&esp;“我12点前没睡过觉。”
&esp;&esp;“我不行。11点必须休息，否则就很难入睡了……跟我说说，下面如何评价我？”
&esp;&esp;“很在意？”
&esp;&esp;“没有人不在意。说不在意的要么是内心绝对强大，要么是矫情。我两者都不是。”
&esp;&esp;“下面说你是个好领导。大家说终于盼来了好领导。”
&esp;&esp;“你听不到真实的评价的，我清楚。因为我们有关系。什么是关系？你和我其实没有关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同学。只有人所不知的关系才是关系。比如我和你的同事段辉，就可能有关系。”
&esp;&esp;吕绮笑了，“你可真有意思。像绕口令似的。”
&esp;&esp;“所以你听不到对我真实的评价。而且，只有我离开，才能得到真实的评价。再说了，好领导不只是跟职工吃食堂，也不是骑自行车下车间……好领导是把厂子搞好。搞好的标准有很多，最核心的有两条，一是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让企业生命之树长青。二是不断提高职工的收入，让职工有尊严地生活。在此前提下，我天天喝茅台，坐奔驰都没关系……”
&esp;&esp;“可是，天天喝茅台坐奔驰的厂长是不会把厂子搞好的。”
&esp;&esp;“完全正确！”陶唐拍了下沙发扶手，“这个答案我给105分。吕绮，我发现个人才，知道是谁吗？”陶唐哈哈大笑起来。
&esp;&esp;“去你的，别开我玩笑了。”
&esp;&esp;“不，我一直相信你是最优秀的。真的。”陶唐正色道。
&esp;&esp;“不带这样讽刺人的。对了，你很喜欢诗词？”
&esp;&esp;“原先一般。是因为我老婆……她酷爱古诗词，尤其是长短句。被她强行灌输了不少……”
&esp;&esp;“对不起……”吕绮注意到陶唐的神色黯淡下来。
&esp;&esp;“没关系。我说过，已经六年了……”
&esp;&esp;“陶唐，我注意你天天去车间，天天加班，把自己拧的太紧了……红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好的，要注意身体……”
&esp;&esp;“是的，你说的没错。上面总提党性，我觉得党性就是良心，凭良心办事。拿了公司的高薪，总要对得住那笔钱吧。对了，你不是有个弟弟吗？现在在哪儿？我还记得他来班里找你，白白净净的，像个姑娘。你们都遗传你母亲的基因了。”
&esp;&esp;“他就在平泉，吃皇粮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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