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卿河如梦方醒,惊叫道:“不要欺负我的貂儿!”冲上去就要抱住小貂。
&esp;&esp;冯妙君却抬手将他轻轻隔开:“那不是貂。”
&esp;&esp;那不是他家养的小貂是什么?曹卿河刚要开声,却见云崕掌刀切落,居然将这貂儿从中间给剖成了两半!
&esp;&esp;溜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变成了尖叫。
&esp;&esp;可是紧接着,白貂不见了。
&esp;&esp;它的消失非常突兀,就好像……
&esp;&esp;就好像冰河上偷袭陆茗而被冯妙君剁掉了手的那头妖怪!
&esp;&esp;当时,它也是这样人间蒸发,却留下了自己的胳膊和武器。
&esp;&esp;武器?
&esp;&esp;冯妙君再凝神细看,忽然望见地上并非空无一物。至少捆仙索还捆着一样东西:
&esp;&esp;一个项圈。
&esp;&esp;这是先前戴在白貂脖子上的项圈,色泽黯淡,像是劣质金属制成。
&esp;&esp;望见它第一眼时,冯妙君还奇怪小动物为什么要戴个这样沉重的金属圈来着。
&esp;&esp;当然,现在她知道了。
&esp;&esp;白貂无关紧要,不过是个障眼法,就像巨蛟、鳄妖和那名断手的刺客。
&esp;&esp;重中之重,是这枚项圈。她俯下身来边观察边惊叹:“这东西也能成精?”
&esp;&esp;排除掉不可能,剩下那个选项哪怕再怎么不可思议也是真相。她做的就是这样的排除法,同时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esp;&esp;不枉到这个世界走一遭儿,真是处处都长见识。
&esp;&esp;云崕伸足踢了踢项圈:“还想变什么模样来唬人,赶紧。”
&esp;&esp;项圈动也不动,仿佛死物。
&esp;&esp;“收起来。”云崕对冯妙君道,“我熔了它,给你做个项链。”
&esp;&esp;“好。”她喜孜孜地,“给我嵌个鸽血红,要有真鸽子蛋那么大。不过,它现在还能伤人不?”
&esp;&esp;“它在河底重变作白蛟,被我打烂了满口牙,估摸着是伤到这东西的本体了。你就算将它熔掉,它也没有反抗之力。”
&esp;&esp;她正要伸手去抓项圈,不意这东西忽然动了一下。
&esp;&esp;白貂又出现了,项圈依旧戴在它脖子上。它将自己蜷成小小一团,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你们何时发现的?”
&esp;&esp;云崕恍若不闻,给冯妙君科普道:“这是个稀有品种,唤作液金妖怪,我从前也只见过一回。”
&esp;&esp;液金?“是液态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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