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再争取她的资本，心下反倒没有那般难过了。他点了点头：“大司空柳闻正次女柳清如温婉娴淑，我有意娶她为妻。”
&esp;&esp;冯妙君凤眼一亮，鼓掌道：“堂兄好眼光，柳清如才貌双全，柳司空提起他这女儿就得意得很。”
&esp;&esp;傅灵川轻咳一声：“大司空与我从前不睦，恐怕……”
&esp;&esp;“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冯妙君笑道，“你且宽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esp;&esp;女王既然打了包票，傅灵川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松：“既如此，我就等王上的好消息。”
&esp;&esp;两人互视一笑，也当泯了恩仇。
&esp;&esp;目的达到，冯妙君调转了马车，往来路返回。傅灵川站在院门送别，马车都从视野中消失了很久，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良久，一声长叹，怅然若失。
&esp;&esp;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说得对。新夏得君如此，中兴在望，他夙愿可偿，又何必在意藉谁之手来圆此壮举？
&esp;&esp;离开松溪别院，变作耳环的白板忍不住问女主人：“傅灵川说自己成众矢之的，那是何意？”
&esp;&esp;车行辘辘，山林一片银装素裹。冯妙君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景一边道：“新夏与魏签订条约，影响深远。虽然内容只是互不干涉，但对内、对外都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对内，群臣和国民看似自愿，其实是被王廷以利相挟，他们早晚会反应过来，这口怒气必然要寻一个突破口。”
&esp;&esp;人类有“怪罪”的天性，一定要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别人头上。这个“别人”，就是傅灵川。
&esp;&esp;“你看，我夺了傅灵川的权，无论理由如何充分，有心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力挺他的人并不多见。两轮清洗下来，就基本拔除干净。可见，他过去种种作为不被理解，暗中失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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