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修为精深、品行端正早已为事实明证,并且她与新夏素无瓜葛,没有那许多盘根错杂的关系,与王权、官僚天然就不亲近。
&esp;&esp;云崕补了一句:“你若为魏国王后,可以自由进出前朝,不须镇守深宫。”
&esp;&esp;玉还真沉默,似在权衡两国开出的条件。
&esp;&esp;嫁与萧衍,她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后,不须遵守王室那许多繁文缛节;受邀入夏,则为长乐女王打理国家气运,总领一国修行者。
&esp;&esp;似乎都是很不错的选择呢。
&esp;&esp;这时胡天给陈大昌打好了包扎,退后两步,拍了拍手:“好了!”
&esp;&esp;它纵然再讨厌这人,于眼下场合也得精细做事,所以伤口处理得无可挑剔。
&esp;&esp;陈大昌冲它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目光却移过来,恰好和玉还真对了一眼。
&esp;&esp;只一眼,两人都移开了目光。
&esp;&esp;冯妙君指尖在石头上轻敲两下:“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你来新夏当国师,还有一桩实实在在的好处。”
&esp;&esp;玉还真美眸中有光亮闪过,明显感兴趣了。
&esp;&esp;冯妙君这才接着道:“在我这里,你可以不必理会任何男人。”
&esp;&esp;云崕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好处?”
&esp;&esp;这也太有趣了,安安自己是女人,当然不会对玉还真有非分之想;傅灵川快要娶妻了,以玉还真的骄傲,就算看得上他也没可能给他作做小;至于其他男人,国师地位超然,玉还真的确有本钱不理会呵。
&esp;&esp;可是这能算得上什么好处?
&esp;&esp;然而他笑容还未敛起,玉还真居然就转向他道:“请回去转告萧衍,我知他心意,但玉还真不愿嫁入帝王家。”
&esp;&esp;云崕沉默几息,才点了点头:“好,我不强求,但要一个理由。”
&esp;&esp;玉还真嘴角微弯:“我不跟其他女子共用一个男人。”
&esp;&esp;她曾贵为国师,触摸天地玄机,体会人间道理,又怎么会将自己缚在区区一个后位上,在应付后宫那许多腌臜人事上费半点心力?
&esp;&esp;云崕挑眉,冯妙君鼓掌,一连赞了三个“好”字才笑道:“说得妙极,玉国师果然非同一般。”
&esp;&esp;玉还真接着就对她道:“女王之邀,我很心动。然,须再仔细定夺。”
&esp;&esp;“事关重大,是该三思而后行。”冯妙君毫不意外她的答复,“玉夫人眼下可有什么要紧事务?”
&esp;&esp;玉还真微笑道:“玉某现在再无红尘纷扰,正好当个散人,逍遥天涯。”熙国没了,她也不再是国师;抛去故国难舍的情愫,她现在卸去了大山一般沉重的责任和义务,反倒落得个清闲自在。
&esp;&esp;冯妙君更喜欢她了。多少好男儿终生脱不出名利二字,紧抱执念不放,就如曾经的傅灵长,反不如她一介女子看得开。
&esp;&esp;当然,冯妙君也不会漏看这个女人眼中的心灰意冷。她拊掌笑道:
&esp;&esp;“正好,不如与我作伴,同回新夏散心?乌塞尔城风物与南陆截然不同,很值得一观。”顿了顿,她再补充一句,“燕王在颖公城里布下天罗地网搜捕你我,很快整个熙国也非安身之处,不若尽早离开。”
&esp;&esp;这话说出来,云崕忍不住就笑了。这妮子倒是会扣帽子,颖公城的确全城戒严,可是燕王最想抓的是她冯妙君。玉还真的死活现在对他已经不构成威胁,捉住最好,逃走也无妨。
&esp;&esp;玉还真沉吟。
&esp;&esp;她自幼生长于熙国,师长亲朋都在国内,少年时纵然外出游历,也是匆匆即返。现在故国沦陷,天地之大,她竟然也不知何处可去。
&esp;&esp;只有一点可知:
&esp;&esp;留在旧地,徒增伤感。
&esp;&esp;反正她现在孓然一身,何处不可去得?这么想着,她眉间凝重稍去。
&esp;&esp;另外几个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她心理变化?云崕即笑道:“这般说来,魏都更繁华些,瑜公主可愿前去玩玩?”
&esp;&esp;玉还真还未开口,冯妙君已经凉凉跟上一句:“不仅繁华,还有好些个臭男人。”
&esp;&esp;想截胡么?没门儿,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esp;&esp;果然玉还真对这三个字很敏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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