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撇了撇嘴:“照这样说来,身边任何人都可能是天魔了?”
&esp;&esp;“正是。”
&esp;&esp;话毕,云崕见她呆呆出神,不由得抚了抚她的秀发:“想到什么了?”
&esp;&esp;“没什么。”她目光闪了闪,有些闷闷不乐。如果燕王这样的大能在“夺舍”一事上都困难重重,那么长久以来萦绕在她心头上的那个困惑……
&esp;&esp;这时有内侍轻叩殿门,恭声道:“相国求见!”
&esp;&esp;冯妙君拿起方寸瓶敲了两下,向对云崕一晃:“还不进来?”
&esp;&esp;两人这夫妇做得鬼鬼祟祟,还不如平民光明正大。云崕板着脸跳进了方寸瓶。
&esp;&esp;冯妙君只当没看见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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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云崕离开第二天,冯妙君就接到一则意外:
&esp;&esp;洋城及其周围的三个县城,遭遇了地龙翻身。
&esp;&esp;虽然名字里带个“城”,但这其实是新夏本土西南部的小镇,以盛产各种香料闻名。它因为邻近黄金商道而富足,人口超过了普通镇子的规模,居民近万。
&esp;&esp;这次地震在傍晚发生,直接把洋城从中间撕成两半,人员死伤三百余人,百来栋房屋完全坍塌,六百余栋不同程度受损。
&esp;&esp;其他几个县城的情况,只比洋城稍好些许。
&esp;&esp;最糟糕的是,大震之后还跟着一系列的余震,强弱不一,仅仅三个时辰后,洋城又塌掉了十几栋屋子。
&esp;&esp;那地点离乌塞尔不远,好在都城并未受到波及。冯妙君立即批示赈灾,笔还未放下,玉还真就匆匆赶来。
&esp;&esp;她的脸色有些儿苍白:“地龙翻身?”
&esp;&esp;冯妙君点头:“就发生在洋城。余震未歇,陆续还有情况传过来。”
&esp;&esp;玉还真行了一礼:“怪我监察不力,请王上责罚!”
&esp;&esp;冯妙君摆了摆手:“国师有调配元力之职,却不能完全遏止天灾发生。若没有你,说不定地龙翻身都会把乌塞尔的主街切开。”
&esp;&esp;一国气运再强大,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天灾,至多是大灾化小,小灾化了。自然之伟力,绝人力所能完全对抗。冯妙君自己也任过国师,怎不知玉还真平素尽职尽责?
&esp;&esp;再说调配气运这种事,也没有个量化的标准。
&esp;&esp;尽管能够体谅,但冯妙君还是降下小罚,以堵众臣之口。“那几个县镇不能住人了,得给住民找个避难所。”接着她就道:“国师身体可有不适?”
&esp;&esp;玉还真修为高深,邪毒难侵,这会儿脸色却有点儿不好看。
&esp;&esp;“少许。”
&esp;&esp;冯妙君面露关切:“怎么,最近跟人打架了?”
&esp;&esp;玉还真哭笑不得:“王上说笑了,我最近都未出过乌塞尔,能与谁动手?”
&esp;&esp;“那你这是?”的确,玉还真自婚后就老实宅在乌塞尔城,日子快活得神仙也不换。
&esp;&esp;玉还真脸上难得露出两分忸怩,左右望了一眼,才咬唇道:“我,我好似有身孕了。”
&esp;&esp;冯妙君吃了一惊,目光就往她肚皮落去:“几个月了?怎未听陈大昌提起?”
&esp;&esp;玉还真下意识捂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轻咳一声:“月余罢。我也是刚刚才确定,他前日出城,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他。”她晕生双颊、目光柔和,哪里还像平日里英姿勃发的国师大人?冯妙君从未见她这般,也是满心欢欣,连道恭喜。
&esp;&esp;像玉还真这样的大能,对自己的身体气机了如指掌,不会有误判。
&esp;&esp;所以,陈大昌就要有后了?
&esp;&esp;冯妙君又和国师聊了几句,就请她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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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日清晨,陈大昌刚回到乌塞尔城,就接到洋城地震和自家夫人怀孕这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esp;&esp;冯妙君见他呆立当场,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不由得好笑:“还不赶紧回府?特准你一日假期。”
&esp;&esp;陈大昌终于回过神来,笑逐颜开:“是,是!”
&esp;&esp;他欢喜得傻了,一转身就走,居然忘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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