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颈上割喉的疤痕。
&esp;&esp;“我难道未曾见过吗?”她问。
&esp;&esp;你们觉得,我未曾见过死吗?
&esp;&esp;在这满地的尘土,血腥,在风尘仆仆的士兵和民夫里,有几个人看起来不同。
&esp;&esp;他们衣衫洁净,称不上华美但已经足够出众,几个人像是一群绢蝶,翩翩然地飞过淡河县城的街道。
&esp;&esp;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轻佻的神色,他们面无表情,双眼发光,簇拥着他们的头领。
&esp;&esp;淳于顾换了一身新衣,佩玉冠,正式得像是一位要向帝王进言的国相。
&esp;&esp;他的确要去向裴纪堂进言。
&esp;&esp;裴纪堂的书房里已经没有那尊田黄雕刻了,连桌上那些并不怎么值钱的摆件也已经撤掉。
&esp;&esp;他坐在光秃秃的桌后,给这位匆匆而来的门客一杯热茶。
&esp;&esp;“明府可愿冒险吗?”淳于顾问。
&esp;&esp;“什么险?”
&esp;&esp;“驱狼吞虎之险。”
&esp;&esp;淡河袭扰游击围城的军队不是为了歼灭,而是为了阻碍运粮。
&esp;&esp;而运粮受阻的直接后果就是峋阳王的军队会在与第五争正面战场失利,从而无法在班师的时候留下余力吃掉淡河。
&esp;&esp;淡河不想帮第五争,但从结局上来讲,的确帮了第五争。
&esp;&esp;既然有共同的利益,那就可以是朋友。淡河凑不出一支高机动性的骑兵去烧粮草,现在靠袭扰打乱运粮步调收效甚微,但第五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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