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位母亲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
&esp;&esp;“您不能往那里去,那里正在打仗。”
&esp;&esp;“蒙多部说他们的王子在中原被妖魔吃掉了。现在蒙多部群龙无首,都在争夺王帐里的位置,其他部族看他们这样,纷纷要拿回自己被强占的草场……”
&esp;&esp;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看到眼前的客人正努力咽下一口茶。
&esp;&esp;在她说到被妖魔吃掉那句话时,这位威武的客人突然僵住,含着茶汤像是花栗鼠一样无辜又无奈地看着她。
&esp;&esp;第265章 小说主角
&esp;&esp;在嬴寒山的童年里, 手机占比还不是很高。
&esp;&esp;家长的“害了我孩子”队列刚刚从游戏机发展到电视,还没来得及向电脑发展,孩子们大多数时间还是耗费在电视机前。没有那么多动画片就看央八套, 从走进科学看到动物世界。
&esp;&esp;她对动物世界印象更深刻一点。
&esp;&esp;尽管那时候她还写不好三百字的看图写话, 却足以明晰地察觉到, 所有动物的故事都是同一个故事。强壮者衰老, 受伤,死亡,然后被后来者一拥而上地分食。
&esp;&esp;所以最强悍的个体往往最恐惧受伤, 因为它们面前有敌人, 背后有同类, 哪一面都想冲上来撕咬它。
&esp;&esp;动物是如此, 兽性的民族也是如此。
&esp;&esp;譬如现在。
&esp;&esp;毡包里的那位母亲讲不出草原大势, 她应该在来到这里前有一定文化水平,但对军事一窍不通,所以讲出来的东西破破碎碎, 全是围绕着自家展开的。
&esp;&esp;她说头人在前一阵子征走了这一带所有的男人,她的儿子因为吃的东西少, 个子矮, 也还没长出胡子而幸免于难。
&esp;&esp;她说原本征男人们去打仗会死很多人,但是这一次直到现在,大部分人都还活着, 有人传消息回来,要家里给他送粮食和布甲。
&esp;&esp;“他们还活着, 但没有回来, 反而继续向家里要打仗需要的东西?”
&esp;&esp;那位母亲点点头:“对对。”
&esp;&esp;嬴寒山盯着炉膛里的火沉思:“你们是蒙多部下面的部民吗?”
&esp;&esp;她摇头:“不不,蒙多部自己打起来了, 我们知道,头人不让我们去可能打仗的地方放羊,害怕被抢走羊群和马匹。”
&esp;&esp;“蒙多部大概是什么时候自己打起来的?”
&esp;&esp;女人低下头,数着自己的手指:“二十五天之前。”
&esp;&esp;时间对不上。
&esp;&esp;二十五天之前火烧客栈和针对天孤人的袭击都没有发生,那个塌莫王子的脑壳还好端端长在他的脖子上,按道理不应该有死讯传回去引发蒙多部内乱。
&esp;&esp;而眼前这个人说他们不是蒙多部部民,但是发生了一次征兵,说明蒙多部内乱之后又发生了一场战役。
&esp;&esp;“征兵发生在什么时候?”嬴寒山问。
&esp;&esp;“十天前。”
&esp;&esp;十天前,差不多就是塌莫被杀,消息传回草原的时候。这次战役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不太可能是双方手下留情,更可能是有什么截断了这场战役。
&esp;&esp;被征走的士兵要求家中送更多粮食和防御用的布甲,意味着截断上一场战争的是一场更大的战争,大概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这场阻挡她前往天漏的战役。
&esp;&esp;前一场是内乱,后两场是外战,第三场的规模甚至大到让之前是敌人的人开始同仇敌忾。
&esp;&esp;嬴寒山就只能推算出这么多了,她也不是真言宗中人,不能直接问天道要小抄。
&esp;&esp;那位母亲担忧地看着嬴寒山的脸:“如果您一定要穿越战场,请骑着我们的马匹去吧,这样如果遇到危险,至少它认识路,可以把您带回这里。”
&esp;&esp;嬴寒山摇摇头:“不用,我赶路从来不用马匹。”
&esp;&esp;能飞谁骑马呀,谁好不容易摸完了风脉泉还召唤陆行鸟在地上跑。
&esp;&esp;但嬴寒山还是带走了这个毡帐边的驽马。
&esp;&esp;原因无他,她感觉自己的飞行在变得吃力。
&esp;&esp;走川藏线的飞机驾驶难度都比其他航线要大,她嬴寒山一个人在高纬高海拔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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