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惯性推了出去，挥出的银芒顺势向下, 撕开他的衣袖,
&esp;&esp;他倒剑转刺为扎，嬴寒山抽身回护，两个人终于再次拉开距离。
&esp;&esp;血缓慢地从他手臂上渗出, 一圈一圈地在袖子上绽成暗红色。第五煜仿佛有些诧异地看着这渗血的伤口，半晌抬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esp;&esp;“厉害, 厉害……即使仙人的力气已经全都丧失, 你还是强于我一些啊。”
&esp;&esp;“你要是晚点来就好了，寒山。”他说。
&esp;&esp;“晚一点, 只晚一点在天道看到我之后来，在尘埃落定之后来，这对你和我都不是坏事。”
&esp;&esp;嬴寒山甩了甩峨眉刺上的血。
&esp;&esp;“你听听你说的是不是废话。”她说。
&esp;&esp;二人身边的潭水在改变颜色，原本清澈澄明如玻璃的水正从当中泛起浑浊，似乎有一条无形的鱼从最深处的渊薮里游了出来，搅起浮游的砂砾。
&esp;&esp;那些浮动的白沙没有下沉，它们被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牵引着，凝结成了相异的形态。
&esp;&esp;第五煜脚下是无定型的蛇形，隐隐约约能看出龙的形状，更靠近嬴寒山的则更像是某种兽，她分神看过去，觉得有点眼熟。
&esp;&esp;……王大锤。
&esp;&esp;龙盘曲起身体，兽伏下脊背，虽然白沙没有构成眼睛，但可以明晰地感觉出它们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esp;&esp;第五煜拧了拧袖子上的血，用它缠住手臂，垂下眼睛。
&esp;&esp;“我没有在说废话，寒山，因你我争斗而死的人太多了。”
&esp;&esp;“我不想杀淡河那些人，我没有我叔父们的脑疾，也对折磨人没有兴趣。”他轻柔地说着，突然振剑招架住嬴寒山的一刺，潭水中的仁兽骤然发难，扑到龙形的脊背上又被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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