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城东有家不错的学堂。”想了想苏拂衣告诉过自己所有她能相信的产业和名号,裴长卿从脑海当中扒拉出一个学堂的名字,建议“我前几年跟着一处处理京城的事物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
“裴哥还管过一处的事情?”
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范闲,裴长卿低头不甚在意地一笑,摸了摸腰间的画卷,解释:“不是管理,我也就是跟着朱叔一起处理一些京城的事物,所以还算是有所了解。”话音刚落,裴长卿突然伸手一勒缰绳:“停车!”
“怎么了?”
差点被急刹车甩下车去,范闲晃了晃伸手抓住马车的边缘,看着一脸警觉的裴长卿,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裴哥。”
没回答范闲的话,裴长卿跳下车轻轻抚了抚前方马匹的鬃毛,安抚住了突然有些躁动的马匹,随后摘下了腰间的画卷握在手上,冷笑了一声:“这条街叫牛栏街,算得上是京城中叫得上名号的一条小吃街,今天没有天子出行,也没有阿泽清街,你觉得空无一人可能吗?”
抬手给三个人都挂上了“清心静气”的buff,裴长卿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朗声一笑,上前一步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微微一鞠躬:“在下裴长卿,监察院人士,虽不曾知晓暗处三维仁兄的姓名,但是若是想取裴某三人的性命,还望三位仁兄慎重。”
“裴哥,你说这些管用吗?”凑到裴长卿身边,范闲忍不住问道“他们就算是只有三个人,但是他们会怕监察院吗?”“能干这事他们当然不会怕啊。”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向范闲,裴长卿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但是我不说出来回头他们被监察院抓了还得说抓错了人,这不是很麻烦吗?”
“对不起大佬。”一脸敬佩地鞠躬谢罪,范闲后退了一步“是我太菜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裴长卿摆摆手说道:“倒还真不是你菜鸡,只是因为你长在儋州,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
低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裴长卿转着手中的武器,不着急不着慌地切换了花间游的心法,随后对范闲一歪头,说道:“走吧,把马车放这儿,打完了再上车。”
走到牛栏街中间停下来,裴长卿听着身后传来的利箭破空声,淡然一笑,仿佛是在参加哪个府上的宴会一般闲庭信步地躲过两只利箭,笑眯眯地对范闲说了一句:“你们两个闪开别挡路!”
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裴长卿手中画卷闪烁着微光,一道道墨痕自画卷当中激射而出,夹杂着凌厉的破空声,直直的点向了两名女刺客周身的几处大穴。
似乎是被裴长卿悠然自得的态度激怒了,女刺客射来的利箭的角度变得更加刁钻古怪,却也让裴长卿发现了一些端倪。“东夷城,四顾剑的人。”稳稳地落在房顶上,裴长卿看着张弓搭箭对准了自己的女刺客,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
脚步愈发的飘忽不定,裴长卿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转到了两名女刺客身后。杀人不过头点地,裴长卿抬手墨色流转之间,两名女刺客已然从房顶直挺挺地摔落在地面上。
没有血迹更没有打斗的痕迹,范闲瞠目结舌地瞪着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到地面上还有心情拍了拍衣裙下摆的灰尘的裴长卿,忍不住和一旁同样一脸震惊地滕梓荆对视了一眼,弯腰摸摸倒在一边的女刺客,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筋脉具断。
“你见过裴哥出手吗?”抬起胳膊撞了撞滕梓荆,范闲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问道“你知道她有多强吗?”直愣愣地摇头,滕梓荆看着站在前方还冲自己招了招手的裴长卿,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从未见过小裴姑娘出手杀人,她在京城是以医术而闻名。”
凉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刺客,裴长卿又对站在原地没动的两人招了招手:“过来啊,咱们得接着往前走了,这闯关刚闯到一半不能半途而废啊。”“裴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一溜小跑凑过来,范闲站在裴长卿身边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做到?”奇怪地看了看范闲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裴长卿想了想才扬着下巴点了点躺在地上的人“那两个女刺客?”疯狂点头,范闲满脸都写着:快点告诉我吧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扭头看了看静谧的街道,裴长卿转了转手中的画卷,淡笑着解释:“我所学武学,此功法名为‘花间游’,为点穴武学之根本,习之可通晓人体之经络穴位及要害之处。一可封经截脉,克敌制胜;二可助人疏通筋脉,祛病除邪。”
说着,裴长卿抬手摸了摸范闲的头,笑的眉眼弯弯:“小子,你可还有很多要学的呢,走吧,还剩一个人。”
每往前走一步就能感受到更为浓烈的杀气,裴长卿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一家酒肆门前,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画卷。
按照裴长卿的吩咐,距离她五步之远的范闲感受着身边明显下降了太多的温度,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巨大的声响打断。
眼前的一切仿佛像是慢动作重放一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酒肆中破墙而出,带着飞溅的青砖和碎瓦一拳砸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裴长卿。
“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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