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呵,闻阁老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做首阁太久,高傲的忘了形势,狂悖的忽略了身边的合作者,也是一头会咬人的狼。
&esp;&esp;“关谡陪他入宫,不是给他当助力的,闻高卓就等着去天牢一日游吧!”
&esp;&esp;有纪立春那个不嫌事大的搅祸头子,小事都能给他吹成大事,何况闻府府卫超编额是有目共睹的,陛下再畏惧文殊阁势力,也不会放过如此好时机,整治一下闻阁老。
&esp;&esp;杜曜坚身为陛下的眼睛,自会将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
&esp;&esp;京官集团要想捞出他们的头头,就必须用武景同来换。
&esp;&esp;凌湙一指敲向桌面,凝目望向铺开的信纸,自言自语,“关谡,吾望你心更狠辣些,机会给到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sp;&esp;在与关谡达成协议后,唯一要解决的就是闻高卓,不把他撂倒或拌住,单凭关谡,又或加上袁芨,都不能轻易的将武景同救出来。
&esp;&esp;以一换一,是凌湙在陷入混乱时,灵机一动的策略。
&esp;&esp;他负责开杀,关谡负责推波助澜,而架火浇油之举,则被他交给了纪、杜二人。
&esp;&esp;宫内,纪立春人没到声先至,“陛下,不得了了,闻阁老在府中蓄了强兵意图不轨,所有装备竟比老纪的部属更精良更有钱,老纪的兵差点叫他全灭了啊!”
&esp;&esp;纪立春的兵可是打过凉羌马骑的,战力高绝,宣仪殿里的皇帝惊的弹立而起,“你说什么?说清楚了。”
&esp;&esp;杜曜坚沉默跟上,“目测刀枪箭矢不下数千,皆为御制。”
&esp;&esp;齐渲一身血污,伤痕累累的跪在殿外,悲声请告,“陛下,微臣请陛下作主,替微臣向闻阁老讨还公道,闻阁老身为文殊阁首宰,竟欲置微臣于死地,他家逼死舍妹不算,竟还想诛杀微臣,不叫微臣有命来陛下跟前陈冤述苦,陛下……微臣……”
&esp;&esp;随即一声哽咽嚎啕,震的宣仪殿上下皆惊,皇帝更快步移到殿门处,一眼竟没能认出人来,好半晌才道,“齐爱卿?”
&esp;&esp;惨烈如斯!
&esp;&esp;等闻阁老收拾一身,仪表堂堂入宫时,皇帝的怒气值已经被先行的三人,给顶到了巅峰。
&esp;&esp;闻高卓,危!
&esp;&esp;189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拉他作甚,放他去死啊……
&esp;&esp;天佑四年冬, 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殊阁首阁宰辅闻高卓,在北境大捷祭祀皇陵,告慰先祖英灵的前一日夜里, 被当今延诚帝给下了狱, 关进了禁监天牢。
&esp;&esp;随着宫门落钥, 这一消息爆炸似的,传进了各部官员以及大小勋贵府邸。
&esp;&esp;当日夜,京中各门紧闭, 宁静的表面下, 啸洪震动,关联这一脉络的京官团, 齐集关谡府中, 拍着桌子与关谡隔空对峙, 要他拿出诚意,捞出闻高卓。
&esp;&esp;几乎同一时刻,纪立春在自己的府邸,向凌湙讲述宫中发生的一切,至激动处将桌几拍的砰砰响, 一张紫膛黑脸愣是兴奋的透出了潮红,鬓髯乱飞。
&esp;&esp;“痛快、厉害,太特娘的爽了, 哈哈哈……主子, 您是没看到当时那闻阁老的表情,怒目圆瞪、仪态全无、鬓发冲冠, 一张嘴口沫横飞,喷的陛下脸都绿了,关阁老跟后头拉都拉不住, 最后才被陛下以藐视今上为由,给押进了天牢……”
&esp;&esp;咕咚咕咚,纪立春端起茶盏牛饮似的灌了一碗后,又接道,“要不人家能当首阁呢?都那样藐视君主了,居然连根毛都没伤,陛下气成那样,都没说打他一顿庭仗,只是关押,嘿,没天理了,换一般人,头早掉了。”
&esp;&esp;他又激动又愤慨,灌完了茶尤嫌不够,起身叉腰直在厅中来回转圈,一只手扒拉着头发,嘴里惋惜的嘟囔,“太可惜了,没能请下圣旨诛了他,关阁老也是,拉他作甚,放他去死啊!”
&esp;&esp;与他同来的杜曜坚则安静的坐着,眼角觑着上首处安恬闲适的凌湙,不知怎的,就有种心惊肉跳的后怕。
&esp;&esp;太镇定了,好似早知结果般,一点不意外,或者,这就是他给闻高卓预定的结果?
&esp;&esp;可是,可能么?
&esp;&esp;这需要多缜密的预算,才能达到如此效果?且中间无论谁落了一环,闻高卓都不可能入监,现在想想,连表现最正常的关谡,都似乎在有意配合他们。
&esp;&esp;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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