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非交换一下意见,只是没想到今儿晁补之和吕希哲也过来了。
&esp;&esp;“荥阳先生也在呢~~”
&esp;&esp;她呵呵笑着见了礼,顺带着跟晁补之示意了下,这晁老头胡仗着自己牵红线的功劳,非得把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推攘过来,嘻嘻哈哈的说什么多加照拂,也真是老油条一根,所以她也很难给出什么好脸色来。女人么……哪怕是为人母了,但心眼却还是不够大。
&esp;&esp;晁补之哈哈一笑,也没在意,反倒是调笑说,“昨儿踏青听说安安那丫头又出了次风头,那一剪梅就连官家都听说了,散朝的时候还特意留下文叔,那可是赞许的很,我看……素卿今后怕是麻烦更多喽~~”
&esp;&esp;说起这事儿也是他们兴致所来,一边的吕希哲抚髯点头,对于少女的才学几人早就心知肚明,犹记得新年伊始汴河那会儿游舟,可真是把他们几个老头震住了,这等才气……即便是放在他们这个年纪也是佼佼者,更别说是十七女娇娥了,只是如今少女无故题的这一剪梅,却是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边上。
&esp;&esp;“文叔……”别人的家事他本不好过问。但如今已经到这份上了,所以他还是说了,“就连安安都看出了霁儿和那曾家女娃的情事。为何你就不给孩子一个机会?”
&esp;&esp;李格非闻言面容稍滞,即而松化下来,微微叹了口气,“霁儿之事一直是我大兄操持,此次禁他足我也不愿,但毕竟祖上薄有颜光,若是求亲于曾家。怕是反被他曾家拿了笑柄。”
&esp;&esp;吕希哲一叹,也不能多说什么,自古以来这等事情也是屡见不鲜。门第的差别可不仅在外部,就连士大夫内部也是两极分化。不过在吕希哲这么一说后,李格非的心肠也确实软了下来。
&esp;&esp;是啊~~就连女儿也看出来了: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扇他的脸。见旁边的妻子也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说了……
&esp;&esp;“我们禁的住他的足,但禁不住他的心,所以我看…素卿……”他对身边的王氏摇了摇头,“以后就不禁他的足了,想来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反倒是往我们自己身上揽恶名。”
&esp;&esp;王氏皱眉。“那大兄这边?”
&esp;&esp;李格非听王氏这么说,反倒是笑了起来。“素卿以为大兄心中真的没谱?”
&esp;&esp;王氏看了他一眼,垂下视线拧了会儿眉头后,最终还是舒缓下来,呵的一声叹笑。
&esp;&esp;“也是。”
&esp;&esp;……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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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多日之后,碧蓝天穹下的李家后院,一常服幅巾的男子正在假山上的凉亭内看书,凉亭四面镂空,习习的清风穿梭在云纹楣子间,凉亭底下有女婢小心候着,由于男子的吩咐,所以不敢靠太近,但又生怕自家少爷出什么意外,所以又有些为难的在假山底下迂回张望。
&esp;&esp;大少爷已经在上面一整天了,不会想不开吧?
&esp;&esp;正是这时候,忽然自己的肩被人搭了一下,惊吓的回头一看后才拍了拍胸口。
&esp;&esp;“小娘子啊,您怎么来了?”
&esp;&esp;李清照对她笑了笑,而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屏退后头,而她、则是提着裙裾从假山道口拾级而上。
&esp;&esp;……
&esp;&esp;……
&esp;&esp;凉亭里的男子时而低头、时而扬起,在四面习习的清风下,卷页曳曳翻飞,有一种别样的雅境,只是手头的拐杖却让一切都显得刺并且艰难许多。
&esp;&esp;他搁下书卷,从亭楣处远远的望出去,把汴京一角的繁盛景象尽收眼底,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有那低微的叹气声。
&esp;&esp;手下,是一张细密的春树纸笺,上面几行词句,透着无尽的绵长……
&esp;&esp;“阿兄~~~”耳边忽然这么熟悉的一声,不过他连头都没仰起来,只是将这张纸推到了一边。
&esp;&esp;“什么事儿?”
&esp;&esp;李清照挽了个裙花,轻轻的坐在了男子对面,望了眼意志消沉的兄长,原本还算热络的情绪立即紧缩了起来,不过幸好这次说的是好事,所以她也是卯足了情绪去叙述。
&esp;&esp;“阿兄,还记得我上次与你提过的事儿吗?”李清照所指的自然就是火药的事情,而李霁虽然情绪不高,但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听对面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嗯的一声,便算是回答了。
&esp;&esp;“那苏郎君说研制已有极大的进展,阿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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