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迅的在勾栏瓦肆里传播开来,那些对于一品斋新书抱有兴趣的嫖客在这时候,都把半只伸进的矾楼、潘楼或者是遇仙楼的脚收了回来。
&esp;&esp;“走,今儿去那撷芳楼看看,我倒是好奇那一品斋这次又出什么怪书~~”
&esp;&esp;“成兄所言正合我意,而且久闻那封宜奴所嘌唱的一剪梅最为传神,今日正好去听上一听。”
&esp;&esp;这些折扇轻摇风流才子们多是把脚落在了撷芳楼的门槛内,左右妖娆多姿的女姬逢迎。“这位郎君如此倜傥潇洒,怎得奴家之前都未见过?”虽然比起潘矾来少份雅静,但偶尔一次的这般艳遇也是颇让人新鲜的。
&esp;&esp;梨台之上。已经鲜有出台的封宜奴在今日却是盛装出席,一尾焦琴,一尊檀炉,这种简约的风格在如今已经十分受人推崇了,或许也显得她这个京师第一声妓异于常人些。
&esp;&esp;玉指指肚实实的按住琴弦,从中间捻滑向两侧。
&esp;&esp;梨台底下那一望嘈杂的筵席随之渐渐安静下来,偶有片音。但大部分人都已经秩序井然的安坐下来,对着上来点茶的茶酒博士点头回礼。
&esp;&esp;东西南三楼的廊道行路上挤满了人,众人扶着彩画笼锦栏杆往下探头。交相谈论着话。
&esp;&esp;“撷芳楼看来和一品斋关系不错啊,这新书才刚开售,这边就已经开始传抄分阅了~~”
&esp;&esp;旁边有说,“一品斋的书我向来不怎么喜欢。要不就是腻歪到死的人鬼恋。要不就是给教典经义,我在学堂都读够了,还要花银子去找罪受,想想都觉得没意思。”
&esp;&esp;“哈~~”旁边友人笑,“伯偾这话好似在吃那一品斋的醋哈,莫不是以为宜奴姑娘对那一品斋暗生情份?”
&esp;&esp;……
&esp;&esp;楼上楼下的声音相比之前已经消停了不少了,而封宜奴的清越的声音这时候也从梨台上传开来。
&esp;&esp;“大家皆知宜奴近来所唱的新词牌出自一品斋,与一品斋可谓缘分颇深。如今一品斋开售新书,宜奴代表撷芳楼遥祝这本《东京夜谭》大卖京师……”
&esp;&esp;“此下。便以李家娘子的一剪梅作祝,也感谢今日在场诸位衙内郎君的赏识。”今天撷芳楼人员爆满,不得不说与撷芳楼放出去的新书消息有关,所以封宜奴无论如何也得要给苏进一个脸,虽然对方今日不在场,但以汴京舆论的传播深度和广度,她也不会担心对方接不到这份善意。
&esp;&esp;“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
&esp;&esp;悠扬的歌声中还带了些许哀怨,词意的内涵在这份婉转的歌喉下显得更是明晰了,似乎在这一刻,真有一只大雁从头顶的平暗海墁天顶上飞出,穿梭在汴京青楼里的丝绦彩结间,将这份情谊传递到目的地去。
&esp;&esp;只是像矾楼之类的大酒楼似乎是放不下架子,始终没有在自己酒楼嘌唱这近来炙手可热的一剪梅,所以这撷芳楼的歌声到这景明坊内就不得不中断下来,与世隔绝一般的把这份悠扬与闺愁拒绝在外。
&esp;&esp;矾楼作为京师最为喧盛的青楼之一,四楼上下、大堂里外自然不会缺少恩客捧场,但如今看似热闹的景象却与矾楼自身干系不大,席间所聊的大致是清明踏青会上的趣闻,或是对于李清照亲事的揣测:“谁谁家的衙内怕是要出局了,范家果然也搅进来了”,如果在近些,就是今日一品斋开售《东京夜谭》这书,本来一品斋凭借着倩女幽魂在京师里就打下了不可动摇的坚实名头,俩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人淡忘,反倒是随着踏青会上那不知真假的“却上心头”而更加令人好奇起来……
&esp;&esp;一品斋究竟是那已故的苏老员外,还是他儿子故弄玄虚折腾出来的?不过更多人还是愿意相信是那死去的老员外整出来的,毕竟以他那儿子的年纪,应该还写不出三字经来。
&esp;&esp;这也是作为话题之一拿来讨论,并且由于今日是那一品斋售新书的日子,所以这话题讨论的也更为热枕些。但矾楼里这种风向的讨论越是热闹,对于矾楼的经营者而言就越是难堪,如果当初肯放下身段、跟在撷芳楼后头去唱新词牌,如今也不会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而且由于一品斋一新词牌曲出来,整个汴京勾栏瓦肆里唱曲的苗头也开始生微妙的转变,越来越多的听客厌倦了往日的陈词滥调,一个劲儿的鼓动着矾楼也出些新词牌唱法来,可是……
&esp;&esp;矾楼老鸨李媪心里真是叫不出个苦来,新词牌哪是这般容易制成的呀!要不然岂会让撷芳楼独美人前?
&esp;&esp;“妈妈、妈妈~~”行马廊道上有婢女急匆匆的赶脚过来,“向叔刚才回了,那一品斋的新书已经销售告罄,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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