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谁惹谁,为什么平白要受这种委屈。
&esp;&esp;看着梨台上楚楚可怜的伶人们,正在雅间内旁观的徐婆惜是笑了,原本还以为这矾楼有了一品斋帮衬能做出气候来,所以今晚还特意隐了身份过来旁观,可没想到还没开演呢…这矾楼自己就乱了阵脚,看眼下这情形,矾楼这回是要丢大发了。
&esp;&esp;“哗——”
&esp;&esp;这回可真是乱了,就连远处阁子里的那是士大夫们也皱起了眉头,这矾楼是怎么的搞得,今日老太后过来还整出这么多事端来。
&esp;&esp;南楼二层阁子里,这时候也受到了下面传来的谣言,当然……他们是当做真实信息来听的,还没等向太后表态,旁余几个妃嫔先是面上不善了,今日圣驾到临,这矾楼居然还出这等岔子,着实是罪该万死。
&esp;&esp;“陛下,底下究竟是何缘故?”皇后王氏问向一边的徽宗,徽宗脸色也不好,今日虽说并不是专门过来看这民间曲艺的,但也不希望出什么不必要的岔子影响心情。
&esp;&esp;“李迪。你下去问问,让矾楼那老鸨没事赶紧出演,底下这么多文武朝员。可不是过来陪她闲聊的。”
&esp;&esp;“奴婢谨领圣谕。”他退了下去,外阁子里的几个宰执都把目光望到了帘内,见徽宗面色不佳,也是识趣的互相摇头示意。徽宗近来也可说诸事不顺,矾楼在这个节骨眼上碰钉子可真有点撞南墙的意味,过会儿吴王府肯定是要来人告罪了。
&esp;&esp;这矾楼背后的东家就有吴王府,在官场混迹过一些时日的人大多知道。果然……才不过盏茶的时间。现继吴王府的晋康郡王赵孝骞就亲自跑了过来请罪,这些事只要做到面上了,徽宗也不会怪罪什么。眼下这堂兄既然来了,也就让他上去给向氏请个安,说上两句唠叨。
&esp;&esp;至于两列而去的那些的士大夫雅间内,就没这么多想法了。临场出了乱子也是矾楼她们自贬招牌。按晁补之所说。
&esp;&esp;“怒其不争矣。”
&esp;&esp;赵挺之对于这些艳曲并不在意,外面轰乱了起来,他也就是抬头看了眼,继而又审阅起今日殿试的几篇御试策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完全是把这儿当做了尚书省政院,倒是旁边正对弈的李格非和吕希哲笑了他几句“勤勉有加、吾辈德操”的戏语。
&esp;&esp;李格非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他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却是急的满闺阁里乱转。李清照也是没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只是如今她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虽说那梁祝曲子她听过,但听过不代表会,她精于诗书,对于琴艺方面虽有涉猎,但远不及那些教坊乐伶,再说……她也不会用那二胡,所以眼下就是一个死局,更可恶的是苏进这人现在还没回来,真不知道什么事比梁祝公演还要重要。
&esp;&esp;对头的曾芝兰从窗格子里望下去,底下黑压压的人都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看样子…对于此次的演出都极为失望,而她……也似是认命般的垂下了眉娟。
&esp;&esp;“好了安安,或许天意就是如此,我们也不必过分强求。”
&esp;&esp;“不行!”李清照霍的一下拍案起来,“绝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曾姐姐在此稍后,我去撷芳楼找来店家。”
&esp;&esp;……
&esp;&esp;李清照娇俏的身影从廊道上很快的掠过,在隔壁阁子前的棱窗前留下一道倩影。
&esp;&esp;“姐姐怎么了?”
&esp;&esp;这隔壁阁子里,亦是有两名女子靠窗而坐,旁边有侍婢伺候茶水点心。那年纪稍浅,容姿青稚的少女见对面拿住黑釉盏不动,不禁问了声原由。
&esp;&esp;对面也很快就从这种出神的状态下醒转过来,道了两声无事,旋即便把这事漏了过去。她身上青色的齐腰长褙把婉约气质衬托的极好,不妖不媚,端庄娴雅的探望着楼下的动静。
&esp;&esp;“看这模样,该是与矾楼或者一品斋有隙的人做的了……”她即而又看向崔念奴,“妈妈今天没有来?”
&esp;&esp;崔念奴看了两眼对面,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姐姐该不会是以为妈妈做的吧?”
&esp;&esp;“呵……”对面想了想,微微摇头,“只是想不明白有谁会在这个点上给矾楼找麻烦。”
&esp;&esp;“姐姐可是觉得可惜了?”
&esp;&esp;……
&esp;&esp;……
&esp;&esp;眼下整个矾楼里唯一面上有笑的就是陈弈了,他在旁边聒噪的人群里淡定自如的饮茶喝酒,等着看矾楼的笑话,看苏进在事后怎么被京师百姓拿来说笑,他已经受够了耳边都是那什么一品斋的消息,虽说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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