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一直表现低调的郭知章这时附了句声势,却没说太多,毕竟苏进是曾布眼前的红人,若是起了争执,他是不会认为曾布会偏向他这敌营“降臣”。
&esp;&esp;同样想的还有赵挺之,他虽不是完全的元祐党人,但也不是曾布一系的,所以眼下曾布独相,他的处境反不如苏进这低微商贾。
&esp;&esp;“诸位不妨就此事与曾相说说,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那苏进一介商户,免不了会受奸人蛊惑。”
&esp;&esp;“赵侍郎此言得理,我等这就起折上报。”
&esp;&esp;他们这一起身,正巧与门外的唱声撞在了一起。
&esp;&esp;“曾舍人到~~”
&esp;&esp;唱声下,曾肇在一众文吏迎合下进来,这一群侍郎官赶忙整理了衣襟上前。
&esp;&esp;“不知曾舍人到,恕我等有失远迎。”
&esp;&esp;“诸位大人客气了,都坐下吧。”
&esp;&esp;曾肇一撂袖子坐上主位,面容轻松,见着下头各异的神色,也就开了天窗说话。
&esp;&esp;“今日过来不为政事,只是询问一下诸位大人重阳可有要事相缠?”他的目光这么看下去,底下俱是皱眉,曾肇知他们想法,也就没有再拐弯抹角。
&esp;&esp;“如若诸位大人赋闲在家,曾相就有意大家一起受赴苏老学士的夷山文会,这朝廷许久没有热闹过了,此回正好借此消减乏绪,就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esp;&esp;他笑吟吟的,看似和善的语态下却有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底下知道要被人当卒子使,但这还真不能随他们自己,如今也只望那苏东坡别闹出什么折子来。
&esp;&esp;“曾相美意,我等……岂会推辞。”
&esp;&esp;曾肇则是笑着起身说退,看着面前这些侍郎官面色难看,那是心领神会的一笑,而后脚就踏进了曾府门槛。
&esp;&esp;曾府,后院门洞处,那年事已高的官家躬身回道。
&esp;&esp;“何尚书刚回,现在就老爷一人在溪亭垂钓。不过吩咐了下人不许打搅。”
&esp;&esp;“哦?”
&esp;&esp;曾肇顺着脚下的石拼路上去,果是在前头的修竹林下瞧见曾布的身影,他身后是老旧的溪竹亭子,整片园林与外人想象中的高门大族不尽相同,这是他特意嘱咐的。每当遇到棘手的事后就会到这里来散心。不过此回坐与塘边垂钓的场面还是头回见到。
&esp;&esp;“咕咕咕——”俩只鹂鸟飞出了竹林,而那条垂到水下的鱼线却依旧平静。
&esp;&esp;“如何?”
&esp;&esp;他颔下的长髯被林风吹的微微捋动,而曾肇的脚步已经到了他身边。窸窣的落叶声起。
&esp;&esp;“几处都已打过招呼了,只是……”
&esp;&esp;“说。”
&esp;&esp;“兄长可是要再考虑一番,毕竟那群老臣性子执拗,未必肯就此息事。”
&esp;&esp;曾布的侧脸无动于衷,就如同竿上那条岿然不动的纲线。
&esp;&esp;“一群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如今我给了他们台阶,料他们不敢歹为,若还是冥顽不灵,那可就休怪我不念同仁之谊了。”
&esp;&esp;曾肇脊背嗖的一凉。这几天他这兄长频繁接触吏部大员果是另有打算的。
&esp;&esp;他心里的念叨着,那笔直的鱼线忽的漾开了圈涟漪。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经前次江淮一事,如今的一品斋甚至比朝廷还具有公信力,所以对于它对元祐一系的正面评价无不被百姓认可,就此,大街小巷上。便时有听到民人惋惜良臣凄凉境遇的唏嘘。这些消息传进曾系一众的耳朵后,就有些风声鹤唳了,他们三番两次的登上曾布府堂,可诧异的是曾布对此竟无动于衷,这一来二去的便到了九月初六。也就是重阳节前的第三天,终于,这一品斋的态度来了个南辕北辙似的转变。
&esp;&esp;“这苏家小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看他吹捧了这些日子,怎得忽然来了这么一遭?”
&esp;&esp;潘楼二楼雅间,一身瘦袍的陈祐甫正与好友张商英喝酒,这两人自从上回曾府酒宴上相识后,交往就忽然频繁起来。
&esp;&esp;陈祐甫捏弄着手上的报纸皱眉,他问向对面,不过对面的张商英却有些出神,直到他唤了第二声才收回在楼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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