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嘴上经常没个把门，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得罪人。
&esp;&esp;昨晚，她和其他表兄姊妹一起给杨国华守灵，因为并不是直系亲戚，所以他们并没有一直在外面守着，到了后半夜，就去隔壁屋打麻将去了。
&esp;&esp;隔着一堵墙，几个姐妹间摆起了闲话。
&esp;&esp;表姐一边出牌，一边叹息，“哎，表舅还这么年轻，真是可惜了。”
&esp;&esp;“幺鸡，碰个……”红霞碰了张牌，闻言切了声，“谁让他平时那么爱喝酒。”
&esp;&esp;杨国华早期是肝硬化，后来发展成肝癌，喝酒伤肝，他以前本来就是乙肝，再加上喝酒不节制，慢慢就变成了癌症。
&esp;&esp;“才五十几的人，按理说还能活二十多年的。”
&esp;&esp;红霞摸了张牌，随口接话，“能活这么久也算不错了。”
&esp;&esp;她见几个姐妹都心有戚戚，不由哼了声，“反正我是没多难过，我小时候他还打过我，我到现在还记得。”
&esp;&esp;“这么多年你还记着？有这么记仇吗，还不是你乱说话。”
&esp;&esp;“我哪乱说了，”红霞扔出一张二筒，往前倾了倾身子，“我当时是真的看见了！”
&esp;&esp;那一年，红霞才七岁，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玉米地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声响。
&esp;&esp;她人小胆大，踮着脚悄咪咪地跑进去偷看。
&esp;&esp;这一看差点长针眼，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一路跑回村里，逢人就说杨国华和谢寡妇钻玉米地。
&esp;&esp;等杨国华回村的时候，这事已经在村里传遍了，他气得要死，冲到红霞家就把她拎起来给狠狠揍了顿，面色狰狞地威胁，“小兔崽子，别乱说话！”
&esp;&esp;“我没乱说哇哇哇……”红霞被他像拎燕子气的悬在半空，扯着嗓子边哭边喊：“我就是看见了，你们不要脸，还光着身子。”
&esp;&esp;“你还敢说！”杨国华怒目圆睁，举着蒲扇似的粗糙大手又狠狠打去，要不是最后红爹回来了，小红霞屁股都得被打烂。
&esp;&esp;虽然杨国华打死不承认，但事实到底如何，村里人都心里明白。
&esp;&esp;人家小孩儿跟你又没仇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诬陷你。
&esp;&esp;挨了杨国华一顿打，红霞到现在还记得，“自个去偷情没脸承认就罢了，还把我揍了一顿，真不是男人。”
&esp;&esp;“嘘！”表姐告诫道：“红霞你别乱说话，死者为大。”
&esp;&esp;红霞嗤了声，嘟囔道：“我现在可不怕他，有本事就来找我呗，看我不臭骂他一顿。”
&esp;&esp;杨国华把昨晚的事复述完，沉着声音道：“是她先出言不逊，哪有半点尊重长辈的样子。”
&esp;&esp;闻言，叶窈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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