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你说什么!?”
&esp;&esp;叶宇的话说得很轻,但孝宗赵昚却是听得十分清楚,他当即就豁然站立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紧盯着叶宇手中的那份火红色的锦缎。
&esp;&esp;“这就是赵氏子孙一直忌惮地诏书,想必父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sp;&esp;叶宇面色平静的将那面旗子展开,周围是金丝绣着九条金龙,中央那一块空白位置上正是赫然写着数行小字。
&esp;&esp;字迹虽小,但是由于相距较近倒也大致看得清楚,尤其是那落款之处有着宋太祖赵匡胤的亲笔题字,以及太祖皇帝惯用的印戳盖在上面。
&esp;&esp;“竟然真的在你手中!”
&esp;&esp;“看来猜得没错,父皇早就知晓这份诏书在儿臣手中……”叶宇冷冷一笑,接着随手一抛,将那份诏书准确地扔在了纱灯之上。
&esp;&esp;“你!你这是……”
&esp;&esp;孝宗赵昚被叶宇这一举动弄得是诧异不已,正要下令内侍取下那纱灯上的红色锦旗,却突然话到嘴边却泛起了犹豫。
&esp;&esp;而就在这短短的犹豫之际,那纱灯上的诏书已经开始被灯火熏黑,以至于开始燃起火星,伴随着丝丝黑烟散发着焦熏之味。
&esp;&esp;而在这一过程中,叶宇没有去理会那燃烧的诏书,而是默默的盯着孝宗赵昚的神色。
&esp;&esp;这期间赵昚地表现,也让叶宇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终于证实了当年皇城保卫战之后,眼前这位父亲为何要将他赐封安乐侯,又要将其外调至福州远离京城。
&esp;&esp;“果然是帝王无情,为了这一块小小的诏书,竟然将儿臣外放福州,父皇您可真是恩德有加啊!”叶宇望着站起身来的赵昚,不冷不热的嘲讽了两句。
&esp;&esp;“你竟然将它毁了?”
&esp;&esp;“父皇难道认为这块诏书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esp;&esp;“呃……”
&esp;&esp;赵昚缓缓坐下身子,眼神仍旧吃惊地瞥了一眼那烧着的诏书,随后自语道:“是啊,如今这份诏书对于你而言,的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esp;&esp;“既然如此,那儿臣告退!”
&esp;&esp;叶宇深意的看了赵昚一眼,然后躬身就退出了御书房。
&esp;&esp;“……”
&esp;&esp;赵昚本欲要出言挽留,却不料叶宇已经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以至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对朕这个父亲也是如此的深沉……”
&esp;&esp;不久叶宇主动上疏,鉴于昔日夏主李仁友乃是昔日西夏国主,又在指证赵惇一事上积极配合,于是开恩加封李仁友为归依侯,从此永居京城。
&esp;&esp;叶宇的这一上疏,不仅得到了蒋芾、岳霖等人的附议,更是得到了朝中儒臣们的一致拥护。
&esp;&esp;对于他们这些儒臣而言,叶宇成为皇储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对于叶宇杀戮过重一直是颇有微词。
&esp;&esp;如今叶宇主动提出这等疏议,顿时让这帮儒臣为之改观。对于他们而言,这才是他们要看到的仁德储君,才是将孔圣宣扬仁义贯彻的最好接班人!
&esp;&esp;其实叶宇此举既是为了彰显大宋朝对各族的宽厚仁德,也是深受当初在竹亭之下垂钓的一种启发。
&esp;&esp;当日与孤狼对话禅机,说的是塘中之鱼,其实说的又何尝不是人呢?
&esp;&esp;李仁友虽是罪大恶极,但至少是他叶宇展现仁德的大好机会。
&esp;&esp;同时也是给了孤狼一颗定心丸,他可不想孤狼因为李仁友的事情,而成而第二个百里风。
&esp;&esp;……
&esp;&esp;京城之外的十里亭,孟桐与武青忠二人在为百里风践行。
&esp;&esp;“百里兄,此次分离不知何年何月再会相见……”孟桐有感而发的举起酒杯,却是落寞地叹了口气。
&esp;&esp;武青忠神色有些怅然,随即摇了摇头道:“百里兄,武某心中甚是矛盾,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开口,武某在次话不多言,祝你一路珍重!”
&esp;&esp;十余日的牢狱之苦,让百里风变得苍老许多。
&esp;&esp;而立之年的他,如今青丝成了白发,那黑白相间的发丝随风飘动徒增一抹苍凉。
&esp;&esp;听着二人的话,百里风嘴角蠕动了半天,却终究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一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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