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眸中赤着血丝,丝毫不见有悔改的模样,可她也识时务,眼下不适宜争辩,只垂着头不作声。
一旁的东诗沂看不过去,冷冷呵斥道:“还不快去找明贤妃领罚!”
指甲嵌入手掌,显出丝丝血迹,夜晚宁狠狠攥紧了拳头微微福身后,转身大步离开。
夜晚星目光追着那远去的身影,心绪稍稍复杂,若不是看在她是宁夫人的女儿的面上,今日的事她绝不会就此作罢,日后小白莲收敛了性子还好,若是还为非作歹,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晚晚想什么呢?”东诗沂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侧头看着她疑惑的发问。
夜晚星敛了敛神色,嘴角挂笑道:“没事,就是看夜晚宁死不悔改的模样有点心烦。”
东诗沂嬉笑着宽慰了她几句,她才放下心思,转而聊起了刚刚惊险的一幕。
“幸亏晚晚发现的早,不然我这张脸可真就保不住了。”东诗沂说着走到铜镜前照了下镜子。
她心里暗自庆幸把丫鬟给她送花的事与晚晚说了,晚晚起了疑心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夜晚星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径自倒了杯茶,看着照镜子的人形,“诗沂天生丽质,要是毁了脸可就太可惜了,晚晚可舍不得。”
东诗沂身形一顿,转而挤出一个鬼脸来。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后,东诗沂去找那位收了钱办事的丫鬟算账去了,夜晚星也径自回了客居。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弄着手里的胭脂盒子,眸中尽是不解的神色。
“这盒子有什么不对吗?王妃都快将这盒子看化了。”城月立在一侧,小声嘟囔道。
夜晚星的手一顿,转而看向城月,她本想解释这盒子外层的涂料的药理,可见城月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刚要说出口的话就停在了嘴边。
转了下小脑瓜后,她清了清嗓,“这盒子外看很精致,尤其是外层的涂料,是特地研制过的,我是在想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制出这个毒药来。”
“毒药?”城月惊讶的叫出声来,说着便夺过了夜晚星手里的盒子。
“既是毒药王妃还是别碰的好!”
夜晚星被她的动作扰的一愣,见面前人一副惊慌的神色,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放心吧,单用它还没有什么危险,只遇上特定的毒药才会发挥作用。”
说着她又把城月手里的胭脂盒给夺了过来。
城月挠挠头,只感觉这世上的毒药真是复杂,还得找个搭档才能发挥作用。
夜晚星手转着胭脂盒子,瘪瘪嘴继续想着刚刚的问题,夜晚宁肯定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除非她的背后还有人……
她的眸光一亮,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眸中略显惊慌的神色。
不过她的反应很快就被打断了。
沈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负手而立缓缓走来。
她敛了敛神色,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不动声色的收好手里的胭脂盒子。
“王爷若是为了姐姐的事来找臣妾,臣妾没什么可说的。”见沈烬沉着眸子不言语,她率先打破了沉静。
今日的事本就是小白莲的过错,所以说起话来夜晚星莫名的有底气。
沈烬径直坐到桌边,语气淡然道:“宁儿犯了错,是要付出代价,不需要王妃说什么。”
他今日在门外将事情看的真切,孰是孰非已经了然于胸,眼下见眼前人一副倔强的模样,心里莫名感到欣慰。
她倔强而又有情义,怎么会做出龌龊奸险的事来。
夜晚星看不懂面前人在想什么,只是意外他没追究自己对夜晚宁做出的事。
她哦了一声后也随意的坐了下来。
沈烬是想找她说一说蒙面人的事,对于蒙面人的处置她不想理太多,应和了几句只说将这件事交给王爷处理。
沈烬没说什么便算是默认了。
两人沉默无言,心里各自思量着事情。
夜晚星将胭脂盒子小心的放在了袖口中,她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人,决定还是把夜晚宁的事先压下。
在未弄清沈烬的心意前,她决定将夜晚宁背后有人相助的这件事先不与他说,以免他日后为了护住心上人翻脸。
另一边,夜晚宁去了明贤妃那里领罚。
她垂着头跪在地上,为今日的事连连道歉。
明贤妃揉着太阳穴微闭着双眸侧卧在小榻上,显出一副疲累的模样,似是还不肯饶过她。
“难道娘娘与宁儿十几年的情谊都比不过东崇国郡主更珍贵吗?”夜晚宁啜泣着争辩道。
她明明颇受两位娘娘的喜爱,平时犯了什么事明贤妃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今日怎么到了东诗沂身上就全变了。
明贤妃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眸看了眼地上的人形,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真是自不量力,别说是十几年的情谊,就是一辈子的情谊都比不上她和郡主的关系。
她微微直起身子,略带遗憾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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