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舫摇晃中,宝玉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esp;&esp;黑鹤手杖在花舫的甲板上略微一顿,冷冽问道:“诗会必然举办,飞澜兄,你是斗诗?斗词?还是……直接开打?”
&esp;&esp;斗诗?斗词?还是直接开打?
&esp;&esp;辛飞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兴奋到瞳孔发颤的盯着宝玉。
&esp;&esp;他看见宝玉只是压了下手杖,极为雄浑也是质量特别高的才气,好像金色的熔浆一样的覆盖了整个花舫。
&esp;&esp;接着又继续蔓延,要把奔腾的浪涛都给压平,要百里无波,要整条河面都宛如明镜一般……
&esp;&esp;“有趣,有趣,真是特别有趣!”
&esp;&esp;辛飞澜连赞了三声,脚步跨出极大的步子,就好像夸父追日,一步很远的远去了。
&esp;&esp;他悠扬的声音好像夸父追日时的悠闲的轻吼,淡淡的道:“看在二弟的面子上,某给你机会,你自去吧。”
&esp;&esp;自去?要我自己离开?
&esp;&esp;宝玉把手杖甩出了黑色的光晕,身后也响起了一阵刻意压抑的大笑。
&esp;&esp;西门雪和李秋水伏案写了诗会的邀请帖子,要邀请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辛家三兄弟。
&esp;&esp;薛道衡和步常仃说着这样不好,真的不好,手里却抓了一群纸鸢,哗啦啦的散出去了数百里长河,全是邀请文人前来诗会的纸鸢帖子。
&esp;&esp;知秋一叶诡秘的笑了阵,他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干脆往头顶喷了一口道家的真火。炙热的真火炸碎了花舫的顶,组成了百余丈高的两排大字:
&esp;&esp;三百花舫邀请文人诗会,早来可以共乐,晚来,那可就没有位置了……
&esp;&esp;炸了,
&esp;&esp;炸了,
&esp;&esp;炸了!
&esp;&esp;秦淮河可是八千里的销金窟,有很多的豪客,囊中羞涩用诗词换取过夜银子的穷酸文人也是不少。
&esp;&esp;这里最欢迎举办诗会的大豪客,有这样的盛事,那是谁也压制不住!
&esp;&esp;“三百条花舫?手笔好大!”
&esp;&esp;“三百的数量,那就是给白马家的殷倩儿出头了?管他的,就算是辛家,也碍不着人家请客来着。”
&esp;&esp;“同去同去,有诗会,有佳人,有美酒,什么都有,还怕什么辛家?说真的,李某不差这点银子,可是,真个想念白马家的杜鹃花舫里的俏杜鹃了……”
&esp;&esp;好些文人破空而来,一条条花舫都挂上了满客的彩灯,花舫的船帘都扯了起来,在文人的吟哦声中,朝着宝玉这边靠拢。
&esp;&esp;殷倩儿一边看着热闹的景象,另一边又忍不住的惊恐了:“宝哥儿,你这等于是约战了辛飞澜,这,我怕你顶不住。”
&esp;&esp;“不用怕。”宝玉小声安慰。
&esp;&esp;如果是辛弃疾的话,他还愿意略微退步,算是聊表敬意也好,算是真个怕了也罢,他愿意对辛弃疾让步。
&esp;&esp;可是,这个辛飞澜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让步?
&esp;&esp;宝玉不自觉的看了眼殷倩儿,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esp;&esp;不管如何,殷倩儿是殷无极的亲姐姐,那么,也就是说,和他也有直接的血脉关系呢……
&esp;&esp;“算了,既然要走跨世天骄的这种路,和骄子们怼上,根本是必不可少……”
&esp;&esp;…
&esp;&esp;热闹,真个是极为热闹。
&esp;&esp;宝玉没去出风头,倒是西门雪拽着薛道衡,要在远处的花桥上的十三娘眼前风光一把。
&esp;&esp;他是大周顶尖的骄子,今个认真起来了,竟然连出三篇煊赫篇章。
&esp;&esp;薛道衡说他有更好的,被西门雪抽了个空子揣进了河里,宝玉和那些文人们,齐刷刷的凑趣大笑……
&esp;&esp;可是,没过多久,笑声就有点压抑了,
&esp;&esp;宝玉看见秦淮河的两岸,分别有十几个高帽文人踩着水波而来。
&esp;&esp;北边河岸来的是黑色高帽,南边河岸来的是白色高帽,就在附近的水面上站着,一脸诡谲的看着宝玉……
&esp;&esp;“是小长安南北两城的衙役统领,全都是奠基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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