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上家门名号,门房也客客气气地通报了进去,毕竟张素问与大宗师有着莫大渊源,这些下人也是晓事的。
&esp;&esp;不过那门房很快就回来,张黄庭的待遇与项穆老爷子相差无几,虽然没说滚字,但到底还是想打发张黄庭回去。
&esp;&esp;李秘也有些失望,总不能硬闯,估摸着也只能另想法子,正打算离开之时,难免有些不舍地往府邸里头扫了一眼。
&esp;&esp;这一扫还不打紧,竟是让李秘见着一个熟人了!
&esp;&esp;李秘上回没能最终抵达杭州府,在杭州哪里能有甚么熟人?可他就是见着一位,那可不是秀才吕崇宁么!
&esp;&esp;此时吕崇宁穿着粗布短衣,秀士襕衫也不穿了,抓着一个大扫帚,正在洒扫院子!
&esp;&esp;李秘也是心头疑惑,这吕崇宁分明到张家去了,怎地会出现在石崇圣家中,而且身为秀才,也不是甚么下作人,如何会干起了洒扫庭院的勾当?
&esp;&esp;“吕秀才?”
&esp;&esp;张黄庭见得李秘不走,顺着李秘的目光一看,也发现了吕崇宁,难免皱眉起来。
&esp;&esp;他从不会喊吕崇宁为姐夫,因为当初姐姐张素问要嫁给吕崇宁之时,他是最极力反对的一个,为此还差点忤逆了父亲。
&esp;&esp;即便姐姐成亲之后,带着吕崇宁回杭州来省亲,他对吕崇宁也是爱理不理,从不承认吕崇宁姐夫的身份。
&esp;&esp;那门子见得张黄庭和李秘不肯走,还往府邸里探望,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esp;&esp;“二位公子,宗师老爷也回复了,今日着实没闲处见二位,二位还是请回吧,后头还有不少人呢……”
&esp;&esp;这门房如此一说,吕崇宁也循声看了过来,见得是李秘和张黄庭,也是惊喜连连,赶忙走了过来,朝二人道。
&esp;&esp;“李总捕,黄庭!你们怎么来了!”
&esp;&esp;张黄庭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理会,甚至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吕秀才一般。
&esp;&esp;吕秀才对他这种态度显然是早已习惯了的,倒是李秘都觉得有些尴尬,此时朝吕崇宁道。
&esp;&esp;“吕茂才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李秘还有半截没问出口来,他吕崇宁为何会在这里干洒扫小厮的勾当?
&esp;&esp;吕崇宁也有些苦笑,朝李秘道:“说来话长,总捕和黄庭进来坐坐吧,外头人多,乌烟瘴气的。”
&esp;&esp;李秘正愁不得其门而入,便高兴地应了下来,那门房虽然面色有些阴郁,但终究是没有阻挠。
&esp;&esp;李秘由此也看得出,吕崇宁虽然在这里洒扫,但下人是不敢冒犯他的,否则他就没有这个权力,把李秘和张黄庭带进府里接待了。
&esp;&esp;到了住处之后,也果然验证了李秘的猜测,因为吕崇宁住的不是下人通铺房,更不是临时的客房,而是带着书房的小院子!
&esp;&esp;宾主落座之后,吕崇宁也便开始烧水煮茶,趁着这个空档,吕崇宁与李秘叙旧道。
&esp;&esp;“当日一别,数月不见,李总捕怎地会来大宗师府上?”
&esp;&esp;李秘也笑了笑,这其中有些事情实在不好与吕崇宁细说,便一笔带过道。
&esp;&esp;“有个案子牵扯,想来大宗师这里求教罢了,倒是吕茂才你,怎么在大宗师府上作客?”
&esp;&esp;吕崇宁摇头一笑,张黄庭却半点情面不留,在一旁嘀咕道:“整日里说甚么有辱斯文,如今却给人家洒扫庭院,我张家养不起你还是怎地!”
&esp;&esp;张黄庭到底是内弟,在姐夫面前如此直言不讳,难免有些不敬之嫌,更何况言语之中的酸刻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esp;&esp;不过吕崇宁却并未气恼,而是朝张黄庭道:“黄庭你是不知,大宗师三天两头将了人到家里头来闹,如何都要老泰山赔他一个好徒儿……”
&esp;&esp;这事情李秘也听说过,心说石崇圣只是闹一阵罢了,没想到还真是不罢休的架势。
&esp;&esp;“那时我到了家里,见得老泰山烦恼,便主动与大宗师说了,是我保护不了素问,要赔的话,我这个做丈夫的,便赔与大宗师罢了。”
&esp;&esp;李秘也是有些愕然,心说人家好歹是个秀才,这石崇圣还真敢收!
&esp;&esp;“大宗师把我带回来之后,也曾试过我,只是说我资质愚钝,不适合学他的手艺,便让我在府里做些杂事,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能白吃白住,见着哪里没得闲处,便过去帮一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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