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着耳朵道:“我哪里会乱说,这才走到这里,我的蛊虫已经饥渴难耐了,决计是错不了的。”
&esp;&esp;“再者说了,适才我也向那两个暖床小丫头探听过,这事儿王府的人都知道,说是沈樟亭与老王爷有奸情,横竖是有板有眼,并非空穴来风。”
&esp;&esp;涉及到楚恭王,李秘也难免来了兴趣,将索长生拉到一边来:“说仔细一些我听听。”
&esp;&esp;索长生见得李秘一脸八婆样,也是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朝李秘吹嘘道。
&esp;&esp;“楚恭王不喜欢女人,这已经不是甚么秘密了,据说他换过好几个纪善官,沈樟亭进了王府之后,恭王便一见钟情,让他整日陪伴,又让他读《战国策》魏策里龙阳君的故事,来暗示沈樟亭,那沈樟亭当时也是名士风流,两人便……”
&esp;&esp;李秘自然是知道龙阳之好的故事,正是出自于战国策这部分,既然连这种细节都有,或许沈樟亭与楚恭王真的有些暧昧不清了。
&esp;&esp;不过毕竟是干涉声誉之事,人前不说是非,人后不论长短,此非君子所为,便朝索长生告诫道。
&esp;&esp;“这些都是王府中人茶余饭后道听途说的,哪里能做得真,这沈宅确实阴凉,要养蛊就养蛊,莫多嘴多舌才是。”
&esp;&esp;老婆婆索客将儿子交给李秘,索长生虽然嘴上不服,两人年岁相差也不大,但心里已经将李秘当成长辈来看待,让李秘冤枉自己,心里自然不好受,当即辩解道。
&esp;&esp;“我像是街头嗑瓜子晒太阳说闲话的碎嘴婆子么,王府上的人说了,当年有一个纪善官,本是楚恭王的男宠,失宠之后也是嫉妒心起,便将这个事情记在了起居注上,王府馆阁便能查到,谁又乱说来了!”
&esp;&esp;“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记在起居注上,简直是荒谬!”李秘也是哭笑不得。
&esp;&esp;这起居注嘛,其实就是古时记录帝王的言行录,所谓古之人君,左史记事,右史记言,所以防过失而示后王,记注之职,其来尚矣。
&esp;&esp;自打汉朝以来,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有起居注,不过这种关乎帝王秘密的东西,外人是见不着的,只是作为撰修国史的资料罢了。
&esp;&esp;大明之处也设置了起居郎或者起居令,贴身跟着皇帝,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甚至连皇帝在哪个后宫歇息,夜里与妃子行云布雨的次数和时间等等,都一一记录下来。
&esp;&esp;当然了,这也不一定是真的,若真是如此,皇帝连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哪里还有甚么权威可言,那个写起居注的知晓这么多秘密,只怕早就因为整日提心吊胆而死了。
&esp;&esp;虽然这种说法夸张了一些,但有人专门记录帝王言行,却是确有其事的。
&esp;&esp;不过这些都是皇帝的规制,寻常藩王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李秘也是听不下去,便朝索长生道。
&esp;&esp;“你可别人云亦云,这起居注记载的都是正经事,凡朝廷命令赦宥、礼乐法度、赏罚除授、群臣进对、祭祀宴享、临幸引见、四时气候、户口增减和州县废置等大小事体,才按日记载,到了国朝就变得非常简单了,连皇帝陛下都懒得弄这些,楚王府又怎么会有。”
&esp;&esp;然而索长生却摇了摇头,朝李秘道:“你可别欺我无知,小爷可是特意问过的,宫里头专门有这样的太监,记录皇帝或者王爷在后宫里的情。”
&esp;&esp;“今夜睡在哪个宫里,睡了哪个妃子,睡了几次,过夜的详细情况,那都是要记载详细的,据说连后宫妃子的月事都要记下来!”
&esp;&esp;李秘也是哭笑不得:“也是荒唐,如此岂非要冒犯皇帝,记这些不能拿来修史立传,与后世帝王又无警示,又有何用?”
&esp;&esp;索长生也倔了起来,反驳道:“谁说没用,若那皇帝荒淫无度,沉迷女色而荒废朝政,后世皇帝可不得以儆效尤?再者说了,让内侍宦官记录这些,待得妃嫔有孕,便可推算是否真是皇室血脉,防止皇室血统不纯,那可是有大用的!”
&esp;&esp;李秘听得此言,不由心头一震,抓住索长生的肩头道:“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esp;&esp;索长生也是让李秘吓了一跳,悻悻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不让说就算了,一副吃人的脸面作甚……”
&esp;&esp;李秘却摇头道:“你再说一遍!”
&esp;&esp;“我说若是皇帝荒淫无度,可以警示后王……”
&esp;&esp;“不是前面,是后面!”
&esp;&esp;“后面……后面是记录妃子房事,推算生育时辰,可以防止皇室血统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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