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颤抖了起来,过得片刻却又怒了:“你这是在威胁老夫么!你也不看看,老夫纵横朝堂数十年,可曾怕过谁!”
&esp;&esp;李秘也是哭笑不得:“也不瞒你说,本伯爵若真想杀你,还用得着跟你这死脑筋费半点口舌?”
&esp;&esp;如此说完,李秘也就离开了,跟这样的人说话也实在可气,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也能反应他的内心,这张希皋再如何故作清淡,也掩盖不住他年轻之时的清高孤傲,视天下英才于无物,这样的人不吃点亏又怎么能老实!
&esp;&esp;诚如后世人所言,并非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esp;&esp;倒不是说这张希皋是个好人,而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到老了,他也改不了这样的脾性。
&esp;&esp;李秘离开这小院之后,便回到了村头来,猿飞佐助等人已经散出去设伏,李秘也就随处走走看看。
&esp;&esp;这村子也不是很大,阡陌相闻,往来村民也都朝李秘笑着点头,没太多生分,确实是个很淳朴的地方。
&esp;&esp;不过村子四面漏风,哪里都是出入口,想要瓮中捉鳖,这个瓮实在不好圈起来。
&esp;&esp;若他们把张希皋盯得太紧,戚长空必然会警觉,毕竟周瑜和戚长空都不是泛泛之辈,一路奔逃,逍遥自在,本事自然是有的。
&esp;&esp;李秘沿着村道走了不久,便见得村尾有一间草堂,里头隐隐传来朗朗读书声,想来该是村里的学堂,也有些意外,便走了过去。
&esp;&esp;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在大明朝得到了最极致的体现,即便是村里,也有秀才们充当先生的私塾或者学堂,为了这学堂,老百姓也是省吃俭用,将此生的希望甚至于来生的富贵,都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
&esp;&esp;李秘走到窗边来,发现里头有个年轻人,正在学堂上领读,孩子们一个个跟着摇头晃脑,倒也怡然自得。
&esp;&esp;待得孩子们自己读起来了,那年轻人才闲了下来,在书桌上写起字来,李秘离得远,角度也不好,所以也看不到他在写甚么。
&esp;&esp;过得片刻,孩子们读完了,年轻人便将自己那幅字给展示开来,朝孩子们领读道。
&esp;&esp;“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都在横戈马上行。”
&esp;&esp;或许孩子们以前没读过这么长的句子,年轻人反反复复领读了三遍,孩子们才记了下来。
&esp;&esp;坐在后排一个孩子吸了吸鼻涕,朝年轻人问道:“先生,这几句是甚么意思?”
&esp;&esp;年轻人有些欣慰地笑着点头,牙齿白净,很是阳光,见得孩子们如饥似渴,便解释道。
&esp;&esp;“这首诗说的是咱们国朝的大英雄,大将军戚继光。”
&esp;&esp;于是那年轻人便开始讲戚继光的故事,岑港之战,台州之战,福建之战,兴化之战,仙游之战,北御鞑靼等等,甚至还深入浅出地给孩子们讲起虎蹲炮等等。
&esp;&esp;这一帮村里的孩子一个个心驰神往,满眼的崇拜,那吸鼻涕的孩子热血激荡,朝自家先生道:“等我考了状元,一定要去见一见戚大将军!”
&esp;&esp;年轻人苦涩一笑,只是摇了摇头,嘴上却说道:“那你可就要努力了,就你功课最差,兜里的蛐蛐还不缴上来!”
&esp;&esp;鼻涕虫也是嘻嘻一笑,孩子们也都笑了,学堂里充满了欢乐,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散堂,那年轻先生将蛐蛐还给鼻涕虫,还看着孩子们斗了一阵蛐蛐,从怀里取出一些饴糖来,分给孩子们,这群孩子才各自散开去玩耍了。
&esp;&esp;此时年轻先生才注意到李秘,朝李秘打招呼道:“乡野之地,让这位朋友见笑了。”
&esp;&esp;由此可见,这年轻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否则也看不出李秘这一身的气质来。
&esp;&esp;李秘也笑了笑,拱手道:“兄台寓教于乐,可比那些老夫子好多了。”
&esp;&esp;年轻人听得李秘夸赞,也是谦逊摇头,笑着道:“在下张纳言。”
&esp;&esp;“李秘。”李秘也是拱手为礼,那年轻人却有些讶异,朝李秘道:“原来您就是武功伯,倒是在下失礼了,不知爵爷怎么会到这么个小地方来?”
&esp;&esp;李秘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拘谨,我也是过来探一个朋友,不过……朋友没在家,所以到处走走看看……”
&esp;&esp;张纳言也是机灵人,自然不会打探下去,只是寒暄一番罢了,此时也只是点了点头,朝李秘道:“若武功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去坐一坐 ,喝口清茶,等你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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