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李秘道:“大人的营团到底是客,动起手来只怕是不妥,还是让弟兄们去做吧……”
&esp;&esp;李秘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朝杨展道:“不,这个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esp;&esp;其实李秘有两层顾虑,诚如早先所言,若是守军来动手,必然打草惊蛇,引发那些细作和探子的警惕。
&esp;&esp;二来守军虽然战力强悍,但并不敏锐,能够派来当探子或者细作的,必然是高手,寻常军士又岂能挑得出来?
&esp;&esp;守陵人口不能言,人数又太多,李秘也不想兴师动众,真正想派去做事的,其实还是那三十九个弟兄。
&esp;&esp;黑牢固然黑暗,但却给了弟兄们一份寻找光明的敏锐眼力,他们个个都是高手,想要揪出难民里头的害虫,比守军和守陵人都要更合适。
&esp;&esp;杨展见得此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好,不过本官还是陪着去看看吧……”
&esp;&esp;李秘也不在多说,毕竟他们确实是过客,即便同属于李成梁的部队,但主客有别,他们没有这个权力,有杨展在场,这才合适。
&esp;&esp;杨展先让卫兵下去接收和安置那些难民,自己却是跟着李秘,来到了大斑鬼鲳驻扎的营地里头。
&esp;&esp;当李秘将三十九弟兄都叫出来之时,杨展也是双眸发亮,他来到六堡已经很长时间了,边地周遭的强人悍匪都见过不少,可从未见过三十九弟兄这般的气度,又岂能不暗暗称奇?
&esp;&esp;李秘也不啰嗦,朝众多弟兄们吩咐道:“一会儿你们以搜查武器的名义,进去闹腾一番,妇人也不准放过,尽量做得过分一些,激怒那些暗藏其中的老鼠,也就不消一个个找了。”
&esp;&esp;杨展终于明白李秘为何坚持不让守军动手了。
&esp;&esp;虽然边军如匪,也时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到底是大明朝的“仁义之师”,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老弱妇孺动手动脚。
&esp;&esp;然而李秘却需要极尽欺辱之事,难免有损六堡守军的威严和名声,也难怪李秘要自己人动手,这也是在爱惜杨展和边军的羽毛。
&esp;&esp;杨展心中也在感慨,也难怪李秘年纪轻轻就已经与李成梁一般是伯爵,即便对他杨展有着明显的鄙夷,可真正做起事来,却又懂得回护杨展和边军的名声。
&esp;&esp;将个人好恶等情感因素抛开一边,从大局考虑问题,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物啊!
&esp;&esp;三十九鬼兵丸是何等人物,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得了李秘的吩咐之后,便脱了军装,跟着李秘来到了暂时安置难民的营区。
&esp;&esp;这营区就在城根下,七八米高的城墙,足以抵挡风雪,不过这些人闹哄哄吵嚷嚷,也是盖过了大风大雪的声音。
&esp;&esp;守军们也有些手忙脚乱,显然是仓惶接收这些难民,被打了个突然,一时间无法维持秩序。
&esp;&esp;这些个难民振振有词,说他们都是边民,要进去吃喝取暖等等,都是彪悍之人,能动手就不会吵吵,推推搡搡的情况也是不少,很多守军连头盔都被挤在地上,也不知让哪个胆大的捡了去,架起火堆来,用头盔煮雪水。
&esp;&esp;杨展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当即把主事校尉找了过来,朝他呵斥道:“本官是不是说过不准生火,以为本官没脾气是否!”
&esp;&esp;那校尉也是脸色大变,朝杨展诉苦道:“将军,弟兄们也是管不过来……”
&esp;&esp;杨展冷峻着脸面质问道:“管不过来?若这里头的人包藏祸心,趁机生事,你们管不过来,被打死踩死也就算了,连累整个堡城,该当何罪,你清不清楚!”
&esp;&esp;校尉也是大骇,赶忙要去招呼人手,然而杨展却喝止道:“还去哪里!既然你们管不了,便让爵爷帮你管一管!”
&esp;&esp;那校尉也是一脸苦涩,心说咱们弟兄不都是为了安顿爵爷的大斑鬼鲳营,分拨了太多人手,才不够人手来安置难民么,人也是你,鬼也是你,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esp;&esp;不过他也只是满腹牢骚,脸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悦,人李秘可是与李成梁一般的伯爵啊!
&esp;&esp;李秘也不管这许多,朝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三十九弟兄便如饿狼一般撞了进去,踢翻家当,四处搜刮,恶声恶语,对那些个妇人也是不干不净。
&esp;&esp;这些边民本就彪悍,无论是汉人行商,还是部落勇士,那都是充满血性的,又岂能受得住如此欺负!
&esp;&esp;“这些官兵不把我等当人,弟兄们就别窝窝囊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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