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跑了也还好,起码有个活口,内厂的番子必定能够找到他。
&esp;&esp;可若他不跑,只怕要被灭口,到时候线索中断,陷入僵局,想要为朱由校洗刷冤屈,可就难上加难了!
&esp;&esp;钦天监的监正被太子殿下催促着,哪里敢停留半分,不多时便领着朱常洛和李秘等人,来到了苏修的家中。
&esp;&esp;也果不其然,苏修果真不在家里,但妻儿家眷以及奴婢都在家中。
&esp;&esp;“看来他走得很急,抛弃妻子,若不是感受到性命威胁,怕不会这般仓皇……”
&esp;&esp;项穆和石崇圣等人见得这般情况,也做出了自己的分析,朱常洛眼看着希望从手中溜走,也是勃然大怒,朝身边的亲卫道:“发动东宫的卫队,给我满城搜罗,一定要把苏修给我找回来!”
&esp;&esp;苏修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官员,家中老幼哪里见过甚么大人物?
&esp;&esp;此时见得太子殿下亲临寒舍,早已跪倒在地,一个个不敢起来,直到朱常洛缓和了脾气,让他们平身免礼,为首的老者,想来该是苏修的老父亲,这才抬起头来。
&esp;&esp;此老见得太子殿下,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反倒是见了李秘,忍不住惊呼道:“您……您是李秘李青天!”
&esp;&esp;众人听得老爷爷这般叫唤,也纷纷拿眼来看李秘,眼中也是充满了崇拜。
&esp;&esp;李秘的事迹也不消多提,疯狗御史也不知涤荡了多少贪官污吏,更漫提李秘乘龙浮于城河的神奇故事了。
&esp;&esp;李秘将老者扶起,朝他说道:“老先生不必担忧,苏挈壶并未犯事,只是有可能见着一些要紧的事情,我等过来向他求证一番罢了,不知他何时离家的?”
&esp;&esp;听得李秘如此,老者也是松了一口气,朝李秘道:“犬子虽不才,但行事周章,平淡沉稳,不是个作奸犯科的,李公爷乃是青天老爷,万万是不会冤枉他……”
&esp;&esp;也诚如早先所言,钦天监的官职是世袭的,这苏修的老父亲同样是个平静淡漠而知天命的人,平静下来之后,也表态自己相信儿子,李秘固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esp;&esp;来人毕竟是李秘李青天,老者也就没有隐瞒,朝李秘道:“犬子前夜里回来之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因为他早晚过来问安,老夫倒是看得出来,只是他却不说缘由。”
&esp;&esp;“后来老夫问得急了,他便拿些神神鬼鬼的话来相问,老夫费不得要将古籍都翻出来,与他又讲了一番……”
&esp;&esp;“神神鬼鬼的话?”听到此处,李秘倒也疑惑起来,若是魏忠贤放的火,极有可能是惜薪司的太监,与神鬼又有何牵扯?
&esp;&esp;“是,老夫再问,他是如何都不肯说,只是让老夫给他求了灵符法宝来防身,今日一早,也没见去上衙,匆匆便离了家,问了也不回话,只是一味往外走……”
&esp;&esp;李秘也有些不解,苏修是目击人,此时看来是不会错了,但他到底看到了些甚么,以致于如此慌张?
&esp;&esp;若是对方也发现了他,苏修生怕别人来杀人灭口,便该躲在家里,如此才是最安全的,又怎么会往外跑?
&esp;&esp;除非像李秘等人这般,在外头有更大的势力保护,否则家里就是最能赋予安全感的地方,苏修却没有在家,而是选择外出,这与他所目击的东西,是否有关联?
&esp;&esp;见得李秘沉默不语,那老者又朝李秘求告道:“公爷,犬子是个软弱的性子,整个钦天监都是知道的,除非事发突然,否则他是万万不可能这般唐突的,恳请公爷帮着把他找回来,老夫这厢拜谢了!”
&esp;&esp;李秘将老者扶住,灵机一动,朝老者问道:“令郎是个极其自制之人,那么平日里的去处想来该是不多的吧?”
&esp;&esp;老者赶忙朝李秘点头道:“确实如此,这痴儿要么读书,要么钻研历法,也极少花天酒地,能消遣的去处也少。”
&esp;&esp;李秘当即朝老者问道:“老先生能否把令郎外出的大致方位给画出来?”
&esp;&esp;这老者本就是钦天监的官员,对这京城实在太过熟悉,当即便取出纸笔来,画了个大概的地图,用朱笔把儿子平日里惯去的地方都标了出来。
&esp;&esp;李秘见得这图,便以苏家为圆心,画了一个大圆,将苏修平日里的去处全都囊括其中。
&esp;&esp;“照着这个圈子,看看里头是否有寺庙道观之类的去处,重点到这些地方去寻,想必该是能找到苏挈壶了。”
&esp;&esp;众人见得李秘大笔一挥,便画了个圈子,竟是如此自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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