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四五十岁,身穿官服的胖男人躺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怕是他爹妈来了也认不出来了。
&esp;&esp;从身形和官服品级,可以勉强辨认出他就是吴功义。
&esp;&esp;幼儿乐了。
&esp;&esp;她抱着胳膊走上前,抬脚踢了下吴功义的身体,“死了没有?”
&esp;&esp;那哇哇哭的外室闻言抬头,瞧见来人是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不免有些心虚露怯,止住了哭泣,弱弱问:“您是?”
&esp;&esp;“哦,我就一过路的,听见这里有动静,进来瞧瞧。”幼儿打量屋里一眼,“他怎么了?”
&esp;&esp;外室一听她并不是吴功义的正室派来的,立即来了胆气,忙道:“刚才来了两个贼人,进来后不分青红皂白,抓住老爷就往死里打啊。姑娘,您帮我去报官吧?”
&esp;&esp;“你都不知道被谁打的,怎么报官?”
&esp;&esp;“这……”外室语塞,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那怎么办啊?”
&esp;&esp;幼儿道:“我给你出个主意。”
&esp;&esp;“您快说。”
&esp;&esp;“赶紧去请个郎中来,再晚点,你家老爷可就断了气了。”
&esp;&esp;外室啊的叫了声,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往外跑,跑两步,又担忧的停下脚步,神色犹豫。
&esp;&esp;幼儿道:“你尽管去,我帮你看着。不会再让那两个人打他的。”
&esp;&esp;“太谢谢您了。”外室感激不已,赶紧取了银子出去了。
&esp;&esp;幼儿见她离开,在屋里转了一圈,哼道:“这吴功义真是既无耻又抠门。背着妻子养外室,对外室也不怎么样。”
&esp;&esp;屋里的摆设并不如何好,最要紧的是,连个下人丫鬟都没有。
&esp;&esp;可见是完全把外室当成个玩物。
&esp;&esp;这外室也是蠢。
&esp;&esp;跟着这么个又老又丑又抠门的东西有什么前途?
&esp;&esp;关键连个名分都没有。
&esp;&esp;幼儿返回来,取出鞭子,对准已经昏死的吴功义又是一阵暴揍。
&esp;&esp;“不要脸!”
&esp;&esp;“无耻!”
&esp;&esp;“看你还敢不敢惦记我姐!”
&esp;&esp;幼儿一边骂,一边打。
&esp;&esp;差点把吴功义给揍醒。
&esp;&esp;等外室领了大夫来,发现那对仙姿玉容的年轻男女,早已经离去了。
&esp;&esp;只有吴功义仍旧躺在地上,在昏迷中不停吐血。
&esp;&esp;“老爷,老爷!”外室顾不上去想那对忽然出现的男女,慌张过去查看,拖着哭泣对大夫说,“您快来看看啊,老爷的伤好像变严重了!”
&esp;&esp;大夫连忙过来检查,在外室紧张的目光中,大夫长吁一口气,道:“娘子放心,这位老爷没有性命之忧。”
&esp;&esp;“可是他伤的很重。”
&esp;&esp;“确实很重,但不会死的。”
&esp;&esp;如大夫所言,吴功义的确没有死。
&esp;&esp;下手的人很有技巧,把他打了个半死,看起来凄惨无比,骨头断了好几根,至少要躺半年。
&esp;&esp;但没有性命之忧。
&esp;&esp;吴功义清醒之后,面对的不仅仅是外室的泪眼朦胧,还有正室的怒火冲天。
&esp;&esp;这么一闹,他养外室的事情就泄漏出去了。
&esp;&esp;这是个人的品性问题,朝廷不会拿他如何,但他妻子可不会放过他。
&esp;&esp;尤其吴功义的妻子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
&esp;&esp;刚清醒的吴功义,直接又被闻讯赶来的正室一巴掌扇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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